屏息凝神。
而身后，季秘书静悄悄地跟随着，直到看到林楚推开门走进去，她才轻轻松了口气。她不但按照席杉的指示给林楚一路开绿灯，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用眼神动作扼杀那些员工投过来的八卦视线。
在凯润做总助真是锻炼了她全方位的超人能力。
办公桌前，席杉一身整齐西装靠坐在皮椅上，对她的突然到访似乎没有一丝讶异。
他合上mac，抬起眼帘静静打量了林楚几秒后，淡淡开口问道：“最近，过得还好么？”
这句话让林楚想要立刻甩出的离婚协议书的冲动暂时往后推了一下，她手指攥了攥手中的文件，席杉余光瞥见一眼，眼神略深。
好不好你不清楚吗？林楚深深地怀疑席杉是在明知故问，并且具有讽刺意味，虽然事实上是她想多了。
“谢谢关心，我好得很，”林楚口是心非地作答，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席杉意味不明的目光却让她的气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骤减。
为了防止自己先前构想的英姿飒爽的潇洒场景破灭，林楚决定速战速决，她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郑重其事道：“我觉得，我们有些事情需要早点解决比较好。”
说着，她潇洒抬手，将手中的文件以利落干净的动作“啪”地一声甩在了办公桌面上，掀起一阵浅风，将肩侧微卷的发梢轻轻撩起。
“我已经把名字签好了，席杉你也快点签吧！”
席杉目光定在面前的文件上，片刻没有做出反应。
林楚轻抬着下颌，从上方45度角睨视了一眼，没有看到席杉表情，却不经意瞥到了那纸离婚协议书，愣了一秒，仔细一瞅，差点当场晕过去。
她刚刚一路上都在小心翼翼地掩饰着紧张，直到刚刚，脸上表情和声音动作全程伪装的很好，可是她没曾想就在关键时分，一路攥在手心里的离婚协议书出卖了她。
不知是她签字用的笔太过劣质还是她手心出汗太多，文件上她签字的地方已经花糊了一片，林楚两个名字已经像抽象派画出的符号一般难以辨认，甚至牵连了席杉签字的地方，弄得一片斑驳、惨不忍睹。
gameover，女侠形象破灭。
空气静静沉寂了两秒，林楚终于忍不住浓浓的尴尬，一把将席杉面前的文件夺过，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急忙开口转移话题：“你办公室里应该有打印机吧，重新打印一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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