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一个攀附了李楠的虚荣心极强的人。
“他死得其所。”秦聆衣说。
“不用你这外人评价。”郁无情冷道。
外面，杀声四起，一个又一个将士死去，兵器过处，尘土飞扬，那是谁在进行大肆屠杀，所有不臣服的违逆者，杀无赦。
郁无情与秦聆衣皆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郁无情嗓子有点干：“你逃走吧，鲁国即将覆灭，楚帝是个心狠手辣的，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秦聆衣微微蹙眉：“事情还没到不可转圜的地步。”
郁无情轻嘲道：“我今日亲手了结这份罪恶，就没有想过活命。”
就在两人对峙期间，大军逼压。
李楠带着鲁国仅存的军队，躲进了大殿内，他红着眼眶，说道：“太子殿下……楚国军队太过于强盛了。”
秦聆衣转过了身。
郁无情规劝道：“这位公子，你还是尽快离开吧，我早已做好与鲁国共存亡的准备，不希望牵扯到你身上。”
“一定非死不可吗？”秦聆衣反问。
前世的郁无情什么结局呢？
他并未发觉自己的亲生父皇披着人皮面具下的丑恶面容，拼死保护父皇，结果被他的父皇推出去做了替死鬼。李楠也在大战中死去。
秦聆衣想，也许改变些什么，结局就会不一样吧。
他说：“也许他还愿意听我的。”
“什么？”李楠红着眼眶，还不太明白秦聆衣的意思。
大军逼近了。
为首的楚帝一袭黑色鎏金长袍，外着轻甲，墨色长发披散身后，俊美的脸上只有杀戮和血腥。
他手持长剑，含着令人窒息的杀气，一步一步踏进鲁国宫殿。
意外的，他又看见了他。
楚宴陵冲着他笑，眼神空洞而欣喜。他觉得上天真是眷顾他，即使聆衣走了，他还能在幻影中一次又一次地看见他，也正因如此，才熬过了一个又一个难挨的时间。
秦聆衣觉得他的笑不太对劲。
李楠拉着秦聆衣，往自己身后护着，持剑冷冷地对着楚宴陵。
楚宴陵自然而然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眼前这个人，他的表情没有那么空洞，不会满目凝重的望着自己，他会跟人触碰到，手上还有把玩着一枚玉佩，皮肤白皙，被另一个野蛮粗鲁的男人护在身后。
这是真的。
楚宴陵脑子里的弦刹那间绷了。
这一年来，他早就习惯了沉浸在梦里与聆衣说话，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聆衣还是在的。宋琏与沈天行经常会哄骗他吃药，但楚宴陵不愿意，一旦醒过来，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所以他服用大量能使人精神沉溺的药，一次次沉浸在自己的幻觉中……
假的终究是假的，如梦幻泡影，一旦触碰就轻易消散。
但眼前这个，他的表情那么真，他的手上玩着自己留在棺中的寒冰玉佩。
楚宴陵一时之间分不清幻境还是梦境，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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