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助力。
李延庆想要查到高锡的住处,就这么一件极简单的事情,甚至还需要动用乌衣台这样的隐秘力量,李重进一心想让李延庆转文职,就是希望能弥补这一不足。
“路漫漫其修远兮,一个武将家族要想在文官中扩展势力,何其为难,还是在这文武殊途的时代......”
李延庆将写好的拜帖放置妥当,从书桌上拿起一册唐律疏议翻阅起来。
傍晚时分,范质从政事堂返回家中,吃了几口饭,便叫高锡来书房议事。
高锡在开封并无住处,暂时借住在范质家。
“陛下怀疑是我指使你上的谏书。”范质靠坐在椅上,满脸疲态:“不过这也在预料之中,况且,陛下似乎并不怎么生气。”
范质不由回想起了今日午后他与郭荣的奏对。
在奏对中,郭荣的情绪一直十分平和,给范质的感觉就像是毫无怒意。
这有些出乎了范质的预料,因为出自他手的那篇谏书,确确实实是攻击到了郭荣的痛处。
这事若放到去年,也许郭荣已经动了杀心。
但范质身为当朝首相,却必须要上这份谏书。
郭荣贵为天子,公然将市井俗乐搬入宫廷,范质无论是作为儒者还是作为臣子,都必须要进言劝谏。
但作为在官场沉浮多年的老油条,范质并不会赤膊上阵,自然是要找喉舌替他发声。
只是范质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替他进谏,御史台那帮御史没什么硬骨头,完全没人敢接这活,结果高锡这愣头青却主动找上了门来,范质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当然要好好利用一把。
范质当然也不是刻意置高锡于死地,一个连差遣都没有的官员给郭荣进谏,郭荣难道会因为动怒而杀人吗?若处死高锡,往后还有谁敢给郭荣进谏?
在范质看来,这位陛下虽然易怒,但并不会在发怒时完全失去理智。
高锡除了性命,早已一无所有,郭荣即便是想惩处他,除了处死,再也别无他法。
所以,高锡此番进谏并无性命之虞。
高锡坐在范质对面,微微低着头:“那在下接下来该如何做?”
“你?”范质瞥了他一眼:“你无需做任何事,再过两日,你就能有差遣了,不过估计是去某偏僻点的州做幕职官。”
利用归利用,高锡却也是范质一直很欣赏的后辈:有志向、有抱负、精通儒学、为人正派,唯一的缺点就是易冲动,控制不了情绪。
范质本想好好培养高锡,就如自己的伯乐和凝培养自己一般。
二十一年前范质中进士,录取他的人就是一时名儒兼刑名专家,以及当年的知贡举:和凝。
范质之所以能在宦途上一路坦途,正是由于和凝的鼎力相助,两人亦师亦友,范质从和凝那学到了沉浮官场和刑名断狱的手腕与技巧。
所以,当高锡这一神童横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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