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许清嘉终于听清楚了他的一句话，视线也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着书房的门，仿佛能够透过这扇门板看到另一间房间里面睡着的两个孩子。
安静了一会儿，她说:「我想学服装设计。」
她的语气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只是一句陈述的话，也没有说什么梦想之类的空话，就只是一句我想学。
莫归暝突然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形容不了这种情绪，明明已经将衬衫的领口给解开，却还是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过了很久，他才对着电话那头回了一句，「好。」
海城。
今夜不眠的人不只是有许清嘉和莫归暝，另外一个地方，剑拔弩张的氛围就没有停歇过。
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蒋宝鸾下意识的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别墅矗立在黑夜之下。
她无数次的在这里生活过，现在却无比排斥回到了这个地方。
这是蒋和风曾经关过他的地方，他逼着她在这里跟他结婚，逼着她和他生活在一起，他想把她驯化成一个完全只属于他的人。
可那根本就不可能了。
她曾经喜欢他爱他的时候，他欺骗他的感情，花边新闻缠身，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打碎她最初对爱情的幻想，把她从一个天真简单正直的孩子变成了一个用游戏酒精以及各种各样堕落的事情来麻痹自己的废物垃圾。
可现在他又要让她变回从前的样子，说他一直爱着她？
这多么可笑。
蒋宝鸾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巨大的笑话。
她的父亲现在蹲在监狱里，她被迫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叫了那么多年哥哥的人结婚，可是她却和关肃牵扯不清。
「怎么不下车？」一旁的男人见她没有动静，沉着脸和她说话。
蒋宝鸾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蒋和风坐在车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色比这黑夜还要浓稠，闪过一丝戾气。
他抵了抵自己的牙尖，尝到一股血腥味，闭上眼睛就能够回想到那天在酒店里面看到她和关肃在一起时的场景。
那样的画面让他几乎想要杀人，只有尝到鲜血的味道才能够让他冷静一些。
他的复仇已经完成，本来以为可以抽身而退，却如何都放不下来蒋宝鸾。
他的人生本来就是一个空壳，很小的时候，他只想让自己的母亲过得好，于是努力学习，后来自己的母亲因为蒋宝鸾的父亲死掉之后，他的世界就只有报仇这件事。
到了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他又只想要蒋宝鸾。
可她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回到他身边。
这种无力的感觉折磨着他，让他滋生出无法控制的心魔，他下了车跟在蒋宝鸾身后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你还有什么立场跟我发脾气？」
蒋宝鸾甩开他的手，「我为什么不能跟你发脾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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