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开口：“我已经在查了，不过还没具体结论。”
他从袖子里拿出盒子，轻轻丢了出去。
这盒子仿佛被无形的风托了起来，在碰触到犬妖时化为一抹流光消失了。
许久后，如雷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么多啊”
“您存在的时间太长了，最早的变动已经不可考，但莱川内部诸多妖族都想要改变现状，这是肯定的。”
云澜真人侃侃而谈：“即便您发现其中的问题，甚至还主动遣散了很多实力和天赋都极好的莱川妖族恕我直言，这反而给对方带来了机会。”
“比如雷焰，叶银前辈已经带回来了雷焰留存的东西，想必您看过了，他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没有归处的普通妖族而已。”
“他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任务，只是为了生存，为了修行，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如此而已。”
“追求强大本来就是妖族，甚至是所有修士的本能。”
“而您的敌人利用了这一点。”
云澜真人如此说着，然后话音一转：“不过您也没办法了。”
“被污染的您，甚至牵累莱川圣器也被污染的您，用尽全力压制这股可怕的污染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分出心神去对抗外部的敌人。”
“您坚持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在临死之前将一切都解决掉了吗”
云澜真人抬头看向眼前如山一般的犬妖，“您想利用玉京的圣器解决这个问题还是想利用那位玉京城主的薄荷草前辈”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后，眼前巨大的犬妖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你会帮老夫的，对吧。”
“是啊，我会帮您的。”云澜真人缓缓点头，“这是当年约定好的，也是我带弟子过来的原因，不过我需要权限。”
低沉的笑声响起：“给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全都给你也无所谓。”
巨大的犬妖甚至将四肢伸展了一下，尽可能贴在草地上，长长的毛发落在地上，灰色的光碰触到地面时化为青烟消失。
“是你们生活在天风大陆，这片土地是属于你们的。”
“不过你要记住，两千年前那场巨变的罪魁祸首并没有死，他还在暗处看着我，看着你，看着这片大陆，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
“老夫要死了，一切都与老夫无关了。”
犬妖这么说了之后，一道白色的光从他身上出现，落在了云澜真人面前。
那是一颗通体浑圆的白色花苞，隐隐可见上面有着纤细精致的花瓣纹路，与其说是花苞，不如说是还没绽放的种子。
云澜真人幽幽地盯着这颗另类的花苞，深深地叹了口气。
“您可真会使唤人我不得不怀疑，当年我掉到云霞秘境里，是不是您的谋算了。”
巨大的犬妖没有回答，云澜真人也没想要答案。
无论如何，当年他从西大陆死里逃生，跌跌撞撞地踏入莱川山脉，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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