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也轻轻一动。
他直起腰身,见到已然没事的楚砚冬,露出惊喜的声音:“阿冬,你终于醒了?1
“太好了1时景苏几乎要热泪盈眶,“你真的吓死我了。”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小拳拳砸着他的胸口。
力道不重,但是楚砚冬还是被砸得身体向后一晃一晃,原先的迷茫也逐渐变得清晰。
他昏倒了。
他在时家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他眼前的这个人,可能脑子不正常?
楚砚冬望了眼自己的臂膀,再望了眼被时景苏包裹着的掌心,身体顿时僵祝
“你1他语声有些细微到不可察觉的轻颤。
“我?”时景苏有点意外地看着他,似乎不理解他的态度为什么突然转变的这么厉害。
后颈和头皮均是一麻,脑海里空了一瞬,一股凉意不断上涌。
楚砚冬想从他的掌心挣脱,却发现这个女人的力气果然大到离奇。
明明生得弱质纤纤,却……?
也可能是他刚刚病发,身体根本没有好透,如今他警告他的声音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在时景苏的面前,楚砚冬像是一头泄了气的纸老虎,平时威风凛凛的模样都化成了青烟。
时景苏生怕他反悔,一直紧握着他的手不放,在刻意提醒他千万一定要记得兑现之前的承诺。
“老公,你还记得你昏倒之前说了什么吗?”
楚砚冬眼里翻涌着浓烈的情绪,沉默不语着。
“就是那个碍…”时景苏尽量放平语气,省得被楚砚冬看出其实他很想离婚的端倪。
离婚这件事必须由楚砚冬主动来提,如果由他主动表现出来,那么事件的性质和结果可能就会变了。
说到这里,他敛了眉,脸上都是失落的神情:“你不是说,不是说……”
话音没落,楚砚冬的嘴唇正动了动,门口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楚东来和江以惠出现在门口,一脸担忧地看着楚砚冬:“砚冬,你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今天他们两人受邀,去参加了一场邻近城市的慈善晚宴。
晚宴十点半结束,原本两人打算就在邻近城市歇下,第二天一早再赶回本市。
酒店已经订好。
可两人刚刚下榻,就接到管家打来的电话,说是楚砚冬病发,昏迷不醒,已经第一时间请来家庭医生看过。
尽管电话里已经告知他无大碍,为人父母出门在外还是不放心子女,楚东来与江以惠一拍即合,临时决定两人连夜赶回本市,一定要看看楚砚冬怎么样。
来的路上,管家一直汇报情况。
说是太太一直忙于照顾楚砚冬,从打热水拧热毛巾,物理降温,到全程陪护,守在楚砚冬的身边,全是时景苏一个人亲力亲为。
楚东来和江以惠深受感动,再一次意识到他们真的是娶了一个好的儿媳。
在确定楚砚冬身体确实没有大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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