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
季解之问:“祭祀那天我可以不去吗?”
涂柯洲拍拍他的背,说:“可以,你就呆在冰洞里当做了一个梦。”
“谢谢。”
祭祀的人员挑得出奇得快,在宣布当天就挑到了合适人选,据涂柯洲说小孩是母亲亲自送过来的。
季解之很震惊,去看了小孩,在看到是谁时更震惊了。
小孩正抱着一只鹿腿啃得欢快,听到动静毛茸茸的小耳朵抖了抖,抬起头,对着季解之忽地笑了,说:“上次给我食物的大哥哥!”
——是前几天他在平民区注意到的小孩。
“你说是他母亲自愿把他送过来的?”季解之难以置信地问。
涂柯洲叹了口气,“她也是万不得已,丈夫偷偷外出狩猎摔断了腿,没有食物就会死,小孩子又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们发给他们的食物远远不够。”
季解之失落地想,就算不是这个小孩也会是其他的小孩,本质上没有区别。
“回去吧。”
祭祀如期举行,做法是在白天,要在日落之前将小孩送到祭祀台。
季解之确实没有出场,但即使在埋在被子里他却好像还是能隐隐听到占星师念的咒语,又快又密,令人胸闷头晕。
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涂柯洲也没有回来,季解之来回踱步思考了三分钟,终还是向洞外走。
这几天是月中,月色皎洁,洞外亮如白昼,他轻车熟路地来到祭祀台。
两米高的木架对于八岁的小孩来说还是过高过大了,铁链也长得多绕了一圈。祭祀品只能穿薄薄一件里衣,在这天寒地冻的深夜与被拔了皮扔进冰柜没什么区别。
孩子脸色发白,眼睫上都是雪花,他的背后是洁白的雪山与圆若玉盘的月亮,如若这是一幅画,将是一幅构图与色彩都极其精彩的画。
可惜,不是。
小孩歪垂着头,季解之上前探了鼻息,还活着,只是呼吸已经十分微弱,吸进去的气还没呼出来的多。
他活不过今晚。季解之知道。
季解之自己的记忆中也有相似的经历,是他十二岁时,他被福利院的孩子欺负,他还手抓破了一个男孩子的脸,被院长罚不准吃晚饭并且在院外反省一晚上。
他还记得那天是圣诞夜,夏川市下了那年的初雪,很漂亮。但他无心欣赏。
他紧紧缩在院子角落,努力不让自己吹到更多的风,但仍然冷地直颤抖,饥饿感也早被疲惫和寒冷盖过。
他对手心呼出一口气却感觉不到温暖,手已经冻麻木,肿得跟十根红萝卜似的。
他想,他今晚可能死在这。院长会不会吓一跳?会不会后悔自己对他的惩罚?
就是便宜了小胖,他还有一脚的仇没有报。那如果自己变成鬼第一个就去吓他吧。
渐渐地他开始觉得困,眼皮似有千斤重,他知道自己不能睡,可还是抵不住睡意闭上了眼睛。
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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