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阴庭旧主(10)_生随死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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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我与你这么多年情分,问你要一个交代,总是该得的吧?”

  说这句话时,他适才所有的苦涩自嘲已恢复平静,看上去并不失态。

  衣飞石却知道他伤心了。

  “不是不可以。”衣飞石迅速松手抵开了腰间的小扣,将皮带抽了出来,掷于地上,上前反手回抱住谢茂,低声辩解,“什么时候都可以。”

  二人呼吸团在一起,世界就变得宁静了。

  刚才所有的不驯、拒绝、伤怀,都随着二人距离的拉近,体温交织,变得遥远虚无。

  衣飞石从来都不想让谢茂难过。

  “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等我回上界去看一看,马上就回来了。”衣飞石呐呐解释。

  谢茂胸中依然有一口气堵着,无法宣泄胀得难受。

  这会儿衣飞石贴上来软语解释,他也只想一把将衣飞石推出去,跌个四仰八叉才好!

  然而,这满怀着泄愤怒意的手才摸到衣飞石的肩膀,温热熟悉的触感涌入心头,数十年耳鬓厮磨的柔情蜜爱根本不理会头脑,使得这双手马上就自动改变了立场,将衣飞石紧紧抱住。

  “我不信。”

  谢茂声音亦低,仿佛说这话很拉嗓子,字句中渗足了悲闷。

  “你这样对我,可见是我哪里得罪了你,你生气了,再不爱慕我了。”

  这样示弱的谢茂近在咫尺放电,衣飞石哪里抵受得住?被抱着整个人都要软了,只剩下一丝理智还在勉力挣扎:“不是这样的,我怎么会对您生气呢……”

  “你躺在沙发上不理我!”谢茂指责。

  “……那时候我情绪有些不好,以后不这样了。”

  “你把我牵你的手摔开。”

  “我错了呀。以后我们好好说。”

  “我让你多待两天,你为什么非要今天走?”

  一直做小伏低给谢茂赔罪的衣飞石抬起头来,带了丝惊愕地说:“因为先生说,我有行事的自由,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

  衣飞石冷不丁地一句话,马上就把谢茂杠得无以为继。这话确实是谢茂自己说的。

  一句话撂倒谢茂之后,衣飞石又屈膝跪下,赔罪道:“我与先生不过玩笑一句。”

  他恭恭敬敬地磕头,姿态十分恭顺虔诚:“我本就该听先生吩咐。先生让我留下两日,不能奉命已是罪过,今日还当面顶撞了先生,二罪并罚,”他再次保证,“等我回来,任凭先生处置。”

  前一句话可以称之为玩笑,后边这一段话就是赤裸裸地逼宫。

  衣飞石太了解谢茂了。惹急了谢茂是会耍无赖的,他不想让衣飞石走,不管他先前说过什么哄人的话,这会儿都能软磨硬泡假装没说过。衣飞石难道还能把他那句话重复三遍?

  此时衣飞石跪下请罪,自认臣仆,已经把谢茂逼到了墙角。

  ——只要谢茂还承认他和衣飞石是身份平等的情侣,就得尊重衣飞石的意愿,任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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