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却是彻底耽误了。
“唉,秀品,你带人去醒春山房看一看,替绵绵掌个总,替她安排她弟弟妹妹好好玩上一日。”
她揉了揉额头,毕竟上了岁数,遇事就容易头疼,“我是乏了,从库里找一套我姑娘时穿戴的首饰,给绵绵送去。我就不去了。”
大宫女忙答应一声。
谢茂起身替她揉揉太阳穴,说道:“阿娘喝碗安神汤歇了吧,团儿有朕去找,您只管安心。”
太后很享受儿子的服侍,然而,衣飞石从进殿就低眉顺目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喘,这模样也太可怜了。她故意将谢茂推开,嫌弃地说:“毛手毛脚会按不会?你站一边去,叫飞石来给我揉揉。”
衣飞石就怕太后发脾气挑剔衣家家教,衣尚予不在,衣飞石不是刚好顶雷么?不骂他骂谁?
这世道男尊女卑,相应的男子也会承担更多的责任,就算是谢团儿拉着衣飞珀跑了,太后要骂衣飞珀拐带谢团儿也没人能说个不字——卑弱的女子岂能主宰男人?必然就是男人的主意!
所幸太后全程都是自责,从不迁怒推锅他人。
衣飞石忙擦了手上前,熟练地按住太后顶上窍穴,轻轻揉按。
谢茂讪讪地退到一边,看着衣飞石给亲妈按头,心里还是要吃个小醋,朕的小衣是个男孩子,又不真是你的“儿媳妇”,你也用得太顺手了,朕给你按不行,还得飞石按……回去也叫小衣给我按按。
想了想,他又觉得衣飞石辛苦,嗯,要不朕给小衣按一按也行?
算了,还是他给朕按,小衣认穴准,按得舒服……
谢茂根本就没把谢团儿离家出走当一回事。
成大事者,必有鸿运加身。若谢团儿连这个小坎都跨不过去,对谢茂而言,死了也不可惜。
※
醒春山房。
鲜香精致的御膳菜肴摆了满桌,此时已经凉透,泛起一层细碎的白油霜。
廊下乐班隔着帘子仍在鼓瑟吹笙,扣春曲,和春吟,作春鸟春林,乐声欢快清新,正是为少女庆贺芳辰的欢歌笑吟。然而,满屋子服侍的下人都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饿得不耐烦的皇三子谢沃早就跑了,皇四子谢泽整天都是睡猫儿样子,等得打瞌睡,干脆就在席上睡了一觉,他的小宫监给他盖上厚厚的斗篷,还从怀里扯了个小枕头出来,让他睡得舒服些。
这会儿谢泽终于睡醒了,擦擦口水爬了起来,睡眼惺忪地问:“皇父还没来呀?”
端坐在主人席上的谢绵绵俏脸一黑,没有说话。
谢娴也端端正正陪坐在一侧,细声细语地解释道:“皇爸爸和娘娘都在长信宫,怕是在商量把团儿妹妹找回来的事。那是正经事。”
谢泽哦了一声,肚子饿了,想吃点东西,看着面前冷透了的美味佳肴就倒了胃口。
他无奈地又坐了一会儿,正要找借口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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