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黑雾缭绕之间，他已然重新恢复了身体。

　　他面色铁青地再次坐下，语气很是不善地说道：

　　“潘震，你是不是笃定我不能反击？”

　　“这倒没有。”

　　潘震面露微笑，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反不反击，我们先放在一边暂且不谈。

　　你的人在俘虏我神蕾娜的时候，用的可是弑神狙击枪。

　　你觉得关于这笔账，我们应该怎么算呢？”

　　死神卡尔听到这话，神色不动地说道：

　　“那不是我的人，他们仅仅只是受我的终极恐惧学说影响而已。

　　他们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思想和言行，这一切与我无关。”

　　“不用解释。”

　　潘震摆手示意，很是平淡地说道：

　　“我不在乎你那什么终极恐惧，就算从现在开始我要研究，至少也要花费个百八十年。

　　真要等到那个时候，你们和恶魔与那什么超神学院、天使的战争，也早就打完了。

　　届时我们的研究进度，可能也依旧与你们相差十万八千里。

　　虽然神圣凯莎曾在整个已知宇宙公开表明，禁止研究关于虚空的理论学说。

　　但我想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基兰校长能够将‘大时钟’交给你，这未尝不是对你的一种保护和期许。

　　想必你也应该不会就那么轻易地放弃，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死神卡尔瞥了他一眼，心中微微有些惊讶，然后平淡地说道：

　　“对又如何，错又如何？

　　对于你刚才说的一切，我都无所谓。

　　无论战争与否，死亡与否，邪恶与否，正义与否，这些都与我无关。

　　毕竟你们也都知道，我唯一的乐趣就是研究虚空和终极恐惧的奥秘。

　　除此之外，凡此种种，都只是过眼云烟，我并不在乎。”

　　潘震听了这话，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低声说道：

　　“我不管你在不在乎，我只要你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我神蕾娜决不能受到任何地伤害。

　　既然你们想要驱动恒星炸开黑洞，释放虚空，这些都没有问题，我可以帮你们完成……”

　　“不，你说错了。”

　　死神卡尔直接打断他的话，解释道：

　　“我想你理解错了，我们想要做的是，驱动多颗恒星，与黑洞产生相互作用，在这个过程中，会产生若干新的，超越时代难以理解的物质。

　　因为假设恒星运作的不统一，或者说，如果不是像我这样的神去亲自控制这一过程，这些恒星很有可能会被黑洞吞噬。”

　　潘震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确实有些被卡尔的大手笔震惊到了：

　　“你们这么明目张胆地进行大规模虚空实验，难道就不怕天使会与你们死战到底吗？”

　　“天使？”

　　死神卡尔不屑地笑了笑，很是轻蔑地说道：

　　“神圣卡莎现已陨落，就凭她们那些臭鱼烂虾，也配与我们死战到底？

　　潘震，你实在是高看她们了。”

　　“嗯……”

　　潘震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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