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
尤又利:‘来钱快。’
记者:‘你没有想过那些丢了小孩的父母怎么办吗?’
尤又利:‘他们可以再生一个,又不是生不得。’
记者:‘那些被拐卖的儿童去了哪里?’
尤又利:“给别人做儿子、要不就是做乞丐、卖不出的就卖肾。”
记者:‘你有杀过被拐卖的儿童吗?’
尤又利:‘看听不听话,太不听话的只能扔掉。’
记者:‘你后来为什么不干了?’
尤又利:‘怕遭报应。我女儿被拐了,我就怕报应了,怕报在她身上。’
记者:‘心里没有想过那些被拐卖的儿童和你的女儿一样吗?’
尤又利:‘那怎么一样。’
记者:‘你十月份被释放之后,为什么还要去杀人灭口?’
尤又利:‘我觉得我没错,我已经决心好好做人了,是他不放过我,那我老婆、我女儿怎么办?他不放过我,我也只好不放过他。’
记者:‘你从来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尤又利:‘是人都会犯错,我都决心要改了。是他不放过我。’
尤又利强调:‘是他不放过我。’
”
二十二岁的于今清坐在操场的观众席上,过往像走马灯浮现。
他曾从天堂跌落地狱,又从地狱重返天堂。
最后在人间独自行走七年。
陈东君的那封信摊在他的膝头,只看了一遍,他就可以背。
他等了这封信七年。
“清清小朋友,
几年不见,不知道你有没有长高。我现在一切都好。如果你同意的话,给我个电话,我想五一假期来看你。你要是不同意,我也能理解。当年的做错的事,给你的伤害,我抱憾终身。
陈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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