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不认识范等春,只认得工部侍郎杭玉生。
杭玉生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除了范等春,还有另外两个工部的人。
他们都没穿官服,衣着朴实,同样低调的衣着下,杭玉生的背脊和步伐都仍可见非凡气宇,到底是在朝为官数年的老臣。
他们在这个时间点来金兴酒楼,夏昭衣不知是何事,待他们都进屋了,她抬手合上窗扇。
她现在要不要下楼?
很困,又睡不着,理当下去不让人白跑这一趟。
可是……她又是想睡的,精神需得养足。
就这么迟疑的功夫,夏昭衣听到师父的房门打开了。
师父不睡觉吗?
夏昭衣眉心轻拧,转身去穿外衫,穿好后,她轻手轻脚打开了门。
“玩过的,我还做过不少呢,送给村里的孩童玩!”
老者多得是耐心,就在那等。
“你干什么?”夏昭衣用气音说道。
老者没说话,从始至终他都面无表情,但是他的眼睛很明亮,可以让人确定,他是用心在听的。
范等春道:“可是两头互翘的小儿玩具?”
“嗯。”
身侧传来动静,夏昭衣抬头,是顾星海。
震惊于老者的身份,杭玉生等人如坐针毡,极不踏实。
“师父那话,说一半便戛然,不知他们回去,会讨论出个什么来。”
“然也。”
杭玉生看着老者:“……前辈?”
夏昭衣不知为何,觉得说出这番话有些艰难:“却能让人看到希望。”
夏昭衣速度飞快,很快跑回屋,顾老宗主没她利索,干脆装作要去上茅厕。
夏昭衣道:“缩短这二者的差距。”
老人冲她比了个“嘘”,也坐了下来,和她同款姿势。
夏昭衣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隐约听到来者问她可否醒了,而后又听到,此人是从拜庐乡回来的。
夏昭衣想了想,道:“有人在空中,便有人沉底,反之亦是。”
“有希望,就是活的。”
“何事困惑?”
老者淡声道:“让他们回去吵一吵也并无不可,你今后还需要太多帮手。”
这会功夫,楼下后堂里的双方已自我介绍完毕。
“好吧,”夏昭衣笑道,“我这便去睡。”
老者看向她被褥整齐的床榻,道:“你先去补觉,影后再说。”
老者目露欣慰:“这些年你游历人间,没有白去。”
杭玉生一愣:“啊?前辈,这……”
“并非戛然,而是方兴未艾。思与辩乃极有意思之事,便让他们去动脑吧。”
在几人的皱眉中,老者背手离开。
“徒儿,这世间永远都会有人上人,这是无法改变的,就如虎吃兔,兔吃草。为师知道现在同你说这些未免有些过早,但你莫要过分去求‘公平’二字,你只需想办法将人上人的‘上’稍稍往下压,将人下人的‘下’略略往上抬。”
老者道:“晨日才露,实在太早,不知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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