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一只手臂在输液,全身各部位系满了传感器。我挣扎着坐起来,这时一名男护十士进来了。他瞟了一眼十床十头柜上面的显示器,说道:
“感觉好些了吗?很好。要知道,这种毒液是很棘手的,而解毒剂实际上只有94%的有效率。因此,我们要密切监测你的恢复过程,以免万一……反正,”护十士的口吻显得乐观了,“结局好一切都好,我是这样看的。你的拇指也没有残,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这真是一个奇迹。哦,对了,你有一位客人在外面等着。我去告诉他,你已经可以起十床十了,只是还不能走动。”
侦探米利特是个瘦子,灰白头发梳成“骇人①”长发绺,两颊留着好几块深深的伤痕,身着老式灰制十服、T恤衫,脚穿跑鞋。他在十床十边坐下,从衣包里掏出一个微型电脑终端,启动的同时向我宣读经过修改的“米兰达原则②”:
“你没有权利保持沉默。你没有权利聘请律师。至于你的供词在法庭上是否会自证其罪,这都无关紧要……”
我惊诧得一直屏住气,等他读完。“要指控我什么?”我终于发问了。
侦探岔开话题。“老实告诉我你是谁?”他说。
“卡尔·达尔文,身份十证号码:075506905。”
“住址呢?”
“6号大街2830号。”
“多大年龄?”
“34岁。”
“职业?”
“博士生,我在城市学院网旁听。”
“结婚没有?”
“单身。”
讯问了我整整半个小时。我告诉了侦探我那天的遭遇,在公园与那两个拇指纹盗贼的相遇,以及我得出的结论。最后,侦探放下电脑终端,一语道破事情的要害:“达尔文先生,你的陈述表明,你受到了一种病毒的感染。本市数据网存储的有关你的全部档案,包括你的拇指纹、视网膜形状以及DNA基因都给抹掉了。”
“确实是这样的。我早该立刻认出症状的,米利特先生,我自己毕竟是攻读计算机软件演变史的博士生。只是这一切来得太陡了,甚至连拇指纹盗贼都比我抢先一步猜出个中奥秘。”
侦探微微点头:“我倒是听说过类似的案子,但不多,也不常见。通常,病毒传染只针对组织,不针对个人。不知道你的敌人是谁?达尔文先生。”
“我自己都想知道。”
这时候,放在侦探膝盖上的电脑终端都都地响了两声。当他的注意力又回到我这里时,神情又和我们初见面时一样严峻。
“咱们从头开始吧,”他说,“确切告诉我,你是谁。”
“卡尔·达尔文。”
“放屁。卡尔·达尔文正在公寓套间他家里,你是另外一个人。”
他拿出了确切无疑的证据。
他将袖珍终端接通医院的监控器,一幕幕档案便显示出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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