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舅舅?”我努力使为话听起来庄重而认真。
“我需要钱。”
嗨嗨,他找我可是找错门啦!“
“这在眼下嘛,实在——”我开口说。
“我不是要你的钱。”他截口说。
我轻松地透了口气。“我搞了个新的‘施梅里马依效应’,比第一个更好。但我谁也不给,什么杂志也不发表,一切我都要自己干。”他挥动青筋毕露的拳头,像在指挥一个看不见的十交十响乐队。
“通过这个新效应,”他继续说,“我打算弄一批钱来开办我的私人长笛工厂。”
“很好,”我说,一面盘算着这个工厂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但我不知道怎样去弄钱。”
“真糟糕。”我说,为那个工厂而惋惜。
“困难在于,尽管我的智商大大超出凡人,但是我不会弄钱。我不具备这种才能。”
“真糟糕,”我发自内心说。
“我来找我的外甥,”舅舅继续说,“希望他能施展自己狡猾、无十耻、虚伪的律师本能帮助我。”
“我把他的话只当作是一种非常规的奉承,并急忙说:“我对此深为感动,奥托舅舅。”
他大概琢磨出这话中的讥刺,所以气得满脸通红,吼叫说:“你还敢抱怨?作为人来讲,你应该是个正直的傻瓜,而作为律师,你就应该是个骗子,这道理谁都懂。”
我叹了口气,律师协会早就告诫我:社会上多的是这种对我们职业不理解的人。
“你发现了什么新效应,舅舅?”“我造出了时间机,使我能返回过去从那里取来任何东西。”
我的反应非常迅速:我把左手插十入背心口袋,掏出怀表,装作焦急忧虑的样子望了望,右手又伸向电话听筒。
“请原谅,舅舅,”我说,语调甚为遗憾,“我刚刚想起一个重要的约会。对不起,我怕我不得不赶快走了。是的,是的,见过您真使我愉快。舅舅,我得走了。”
但我还没来得及拿走听筒——尽管我使尽全力,但舅舅的手已把我连同听筒一同死死按在桌上。力量对比如此悬殊:奥托舅舅1932年曾在海登堡大学夺得自十由摔跤的冠军。
他十温十柔地(他如此认为)托住我的肘部,使我既不能坐又不能站。这倒也省却我不少力气——我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走吧,”他说,“上我实验室去。
“我们当真去了实验室,而我根本无法解除那双像欠缺钳一般夹十住我的手臂。
舅舅的实验室在大学某幢建筑走廊转弯后的尽头。自从”施梅里马依效应“成为伟大发明以后,舅舅就不再教课,他摆脱了所有的课务,可以自十由安排时间。
“难道你从来不用钥匙开门?”我问。
他神头鬼脑地瞅望着我,那硕十大的鼻子,挤眉弄眼,似乎马上要打个喷嚏。
“门是上着锁的,可用的是‘
请收藏:https://m.bstxt.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