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汽油就绕着了……可以烧它吗?逮住就烧吧……在街上烧?那怎么行!城市要烧着的。蝗虫要钻到各个缝隙里去。……”
我们走进教授的办公室。墙上都是玻璃十抽十屉。在这些玻璃“棺材”里面用大头针别着无数甲虫的干枯躯体。
对教授说来,就象对古代埃及人说来一样,甲虫都是神圣的。这些甲虫躺在教授办公室的凉爽的静寂中就象躺了几百年一样。这儿有世界所有国家的甲虫标本。它们的颜色和形状各不相同,但它们全都是人的仇敌。
有一个玻璃十抽十屉里收的甲虫,名称很可十爱十叫做“象鼻虫”。有各种各样的“象鼻虫”——甜菜象鼻虫、豌豆象鼻虫、甘兰象鼻虫。
这儿还有名字可笑的窃虫科小甲虫:“粮食窃虫”、“家具窃虫”、“家窃虫”,或者干跪叫“蛀孔甲虫”。
这里还用大头针别着一个可恶的甲虫,教科书上叫做“白纹蛛甲”的。
所方这些蛀甲或蛛甲活着的时候想怎么损害就怎么损害十抽十穗的麦子、灰蓝色的大头菜叶、别墅的屋架、椅子的靠背和腿,甚至教授的收藏物。现在它们已静静地躺在厚厚的玻璃十抽十屉里了。
教授打亮了桌灯。绿色灯罩下面光芒四射。
华腊德热夫慢步走到门前,熄了柱形吊灯,打开了窗户。蝗虫都睡着了,没有谁来破坏教授办公室的寂静。他往椅子上坐下,沉思起来。
我决意第一个打破沉默:
“您知道我来的目的吗?的确,我还不相信会成功,但是是我们好象没有别的出路了……应该开始……”
“您对我有什么要求?”
“请您提供意见,如果愿意的话请参加第一批试验。”
“我愿意吗?那还用怀疑!马上走吧!”
“好极了。可是那儿也不必去。我们就在这儿开始做试验,好吗?”
“我不明白,但是……好吧。”
我从走廊里拿来我的手提箱,打开了箱子。
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那是反射镜的深盘,象收音机上那样的标度,小十操十纵杆,小手十柄十,我嵌入灯伞里的那种带插头的细电线,随着轻微的吱吱声,检查灯的灯眼亮了。
但我感到害怕,就象第一次安装结构不熟悉的地雷一样。经过两年的不断工作,折磨人的探索,几千次的错误,才最终来到了这个时刻。
这一时刻多长啊!房子里笼罩着一片寂静。这时,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玻璃,掉在窗台上。
教授马上断定:“普通的六月金龟子,五月甲虫的一种。奇怪,平常它们并不住屋里飞的。”
“它并没有错误。看来是我的实验在起作用。”我尽量平静地指出。
“干吗要一只偶然飞来的甲虫?”
“偶然?不。这也不止一只甲虫。您看!这是第二只,现在十只了。还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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