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龙跟前。
这一击,这一碰,光在耀眼,大地在摇晃,江夏看不见,瞎子!境界太低,也就与瞎子无异。
再能睁开眼时,西无路飞于半空,望武极半跪在地,他胸口一道巨大伤痕明显,血染全身。
“好一个藏剑,断之道。”望武极站起身,摸着伤痕道。
“断剑,我已修至四成,如何?能挡吗?”西无路出现一把新剑,漆黑如墨的剑。
“哈哈哈!你还可有修第二道?”
“此一道便足以要你之命。”
“力之道我不如你,但极之道我也修至四成,胜负未分。”
“极之道?呵呵!那便来,生死勿论。”
“生死勿论?呵呵!”望武极冷笑,又道,“速极!”
风吹空台,望武极身影消失,出现时,已至西无路身后,单手抓住他脖子,如捏一只小鸡,让其动弹无力。
西无路瞳孔在被捏住脖子后微缩,是惊恐与无助,他手中剑掉落,是失去反抗的意味,这一刻,胜负已分。
“呵呵!都说我修出第二条道,这情况下都敢称生死勿论?却仅是这实力?不知所谓。”
“今日是江家招婿之日,我不愿染血,算你幸运,滚。”望武极说着,将西无路扔出,并没有杀他。
大阵屏障不知什么时候关闭,西无路被扔出台外,直掉在江夏身前。
两人眼神对望,一个迷茫,一个惊恐未散。
西无路没言语,头也不回地离开此地。
街道,广场依旧热闹,战台下人群涌动,却无人再登台,议论,还在议论。
“这西无路也是够狂,望武极都说他修有第二条道,一道者与二道者实力天差地别,这情况下还敢称生死勿论?”
“剑修,哪能退避。”
“呵呵!对面还是武修呢,武修都没狂,剑修算个蛋。”
“剑修算个蛋?他狂你也狂?有种跟我上去打一场。”一个背负一把重剑的剑修走来。
之前八卦者看他气势,当即缩了缩脖子,道:
“有种你上去跟望武极打。”
“哼!我乃是真我行!我自当在武山台等他。”
那人听此,一溜烟挤进入群中跑了,足可见真我行威名,但那武山台又何解?
“呵呵,口舌之辈!”真我行冷笑,离去。
江夏与人打听后,也了解真我行与武山台的情况。
江在我二徒弟,如果要成功当上赘婿,必须要在江在我的四个徒弟中选择一个打上一场,胜者才可以成为真正赘婿,实在是好大的架子。
武宗世家,离谱至极。
望武极在台上站有一个时辰,也没有人上台挑战,终于便就有人啦宣布:
“望武极,为第一候选者。”
“还剩九名候选名额,候选者可入武禹山,爬悟道崖一个月。”
此话一出,场下当即议论纷纷,上台者更是争抢不断。
悟道崖?大概是宝地了!江夏又继续打听。
确实也是宝地,地如其名,可以帮助修士悟道的断崖,非江在我同意之人不可爬。
人群拥挤,一个步伐风风火火的女人向他走来,女人走过之地人群自动分开。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再现,光是之前在人群中挤着的身影,他就早认出对方是谁。
姐姐江春梅,一个思念成疾的名字,一个魂牵梦绕的身影。
从未想过能再次见到姐姐,也就从未想过会以怎样的姿态面对姐姐,以怎样的情绪面对姐姐。
狼狈痛哭?高兴不已?还是故作镇定?
江夏直愣愣站在原地,脑子空白,眼角滑落泪水。
“你叫楚秋水?你姓楚?楚映月的楚?”江春梅一脸不高兴地指点在江夏额头质问。
面对江春梅地质问,江夏嘴角微动,再微动,想说话,却始终无法发出声音,喉咙似乎失去了它该有的功能,只有“额额额……”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
“你哑巴了?别给我吓傻了!你个傻小子!”江春梅面上更不悦了。
“姐!”
江夏终于发出了声音,也是这一刻,情绪彻底崩溃,扑地抱向江春梅,将其死死抱住,生怕对方下一秒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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