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萍用韩清澜给的银子替丈夫江旺请了大夫,大夫看过之后说还算来得及,开了药吃着,好生休养几个月就能还原。柳萍喜极而泣,抱着儿子直把大夫送到巷子口上,目送大夫走远了,才往回走。
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柳萍装作寻常地走了几步然后突然转身,看到对街有似乎一抹人影隐入一棵粗壮的大树后头。
“哇哇——”怀中婴儿莫名啼哭起来。
“儿子,别怕,娘也不怕。”柳萍心跳得有些快,说话的声音带着颤,低头急急往家里赶。
踏进院门,柳萍仿佛找到了依靠,她松了一口气,孩子竟也不哭了。
刘妈妈从前是陈氏的陪房下人,颇得陈氏的器重,后来因为偷盗事件被赶出韩家,但韩怀远念及亡妻的情分,仍旧让刘妈妈一家住在这院子里。
这院子两端都连着别家,中间用七八尺的土墙隔着,一溜四间青砖屋子,钟家兄妹到来之后一人住了一间。剩下的两间,一间躺着刘妈妈受伤的儿子,柳萍的丈夫江旺,他本来就虚弱,经不起幼儿日夜啼哭,柳萍就带着方两个月的婴儿和刘妈妈睡在另外一间。
“江大嫂回家啦。”钟茉莉在院子里洗衣服,钟明达用竹竿勾着桶往井里打水,两人见柳萍回来,都笑着问好。
柳萍一看到钟明达那张脸,刚安下的心又揪起来,赶紧别过脸,含糊应了一声往婆婆屋里走。
“哎,这是怎么了?”钟茉莉疑心自家兄妹哪里做的不妥,惹了人家不快。钟明达却更懂世事,直觉有问题,但也说不清楚因由,便随口对妹妹道:“可能我这个陌生男子在这里,她不大自在。”
柳萍将儿子抱进刘妈妈的屋子,一把关上房门,将儿子放到已经铺了凉席的床上。
平顺了呼吸,柳萍咬着嘴唇从自个儿那个垫絮的枕头芯子里掏出来一本册子,棕红色的封皮上没有写字,书脊上几点暗渍,是干涸的血迹。那血迹的来源,和外头那个少年人生得七八分像,只是年纪更大,应该是父子。
从前在江阳,那个面相憨厚的中年男子,私下里其实精明强干,他经常笑着说:“我这店里吧不方便,家里呢又得避着儿女,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这里最方便办事。”
办的什么事,交的什么人,柳萍从来都不敢问,没想到临到头了还是被卷进去。
柳萍抖着手把册子扔到地上,片刻却又捡起来,这东西是阎王爷的催命符,但若是没了,只怕会死的更快。
“咚!咚!咚!”墙壁上传来敲打的声音,碍于院子里住了外人,江旺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失了体面,便商量好了需要帮忙时就敲打墙壁,婆媳俩听到了就会过去。
敲墙的声音一下比一下敲得急,柳萍慌忙放下手里的册子,开门去了隔壁丈夫的房间。
这一扔,册子顺着
请收藏:https://m.bstxt.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