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慢慢地，杜颜颜也听了进去。
在底下诸位学生的眼里，这个小皇后就像是传奇一般的存在。
“皇后娘娘的坐姿真好看啊。”突然一道低低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旁边的夫子正要管教，可转念一想，娘娘说过，要释放她们的天性。
只要说的不错，就可以不用管。
嗯。
刚才那话说的确实不错，夫子想了想便退了一步。
因为这么一句话，便又有一个少女偷偷接过了话茬，“而且你看皇后娘娘都不打扮的。”
并不是说头顶满翠的样子，而是只用了一支凤簪。
杜颜颜坐在上面，自然听不见下面在说什么，只看见有人开始交头接耳。
慧元大师笑着停下，又道，“让皇后娘娘给大家讲讲她在宫外的所见所闻可好？”
此话一出，下面的少女们一愣，杜颜颜也跟着愣了。
“好！”杜莹率先起身，拍掌叫好。
女子医学院的少女们也跟着陆陆续续站起来，她们向来多是看杜莹的表现的。
在七、八岁孩子的眼里，谁的表现最优异，便要跟着谁走。
另一个表现好的，是秦家的女儿。
但是进了学堂第一天，杜莹就跟人家玩在了一起，不出几日的功夫，便收拢了大部分的人心。
于是稍大一些的贵女们，便也有陆陆续续起来鼓掌的。
杜颜颜哑然失笑，忍不住摇了摇头。
“我说话，她们不一定听见。”杜颜颜有些无奈。
她没有内力，不能传的那么远。
“不如娘娘下去？”慧元大师温和地看了小徒弟一眼。
下去？
杜颜颜看了眼下面一个个面露期待的目光，又看了眼自家师父，指了指自己。
慧元大师点点头。
于是杜颜颜便横了心，踏着台阶走了下去。
她来过好几趟，可是一次都没有正儿八经跟这些学生接触过呢。
“学生呼如玉见过夫子。”最前面一个少女站起来向杜颜颜行了个学生礼。
后面的学生也跟着站起来，“学生……”
杜颜颜看着她们一个个稚嫩的脸庞，静静地等着介绍完，这才轻声道。
“你们在这女子学院，过得如何？”她本来是想问学到什么了吗。
后来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妥当，不过半年而已。
“很开心。”中间的一个少女鼓足勇气说了句，“不用在家里跟姐姐争宠，在这里没有谁看不起谁。”
她是个庶女，平时姨娘也不出头，连带着她在家里都受欺负。
说是进女子学院时，她们都说不好，最后推出了她进来。
可如今，谁不羡慕？
她现在回去一趟，嫡姐也会有意无意过来跟她说几句话了，连带着主母都会问她过得怎么样。
在学堂就更舒服了，大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夫子们的脾气也都可好了。
“我也很开心，夫子告诉我们，我们只要跟着自己的心走，就没有对与错。”旁边的一个小姑娘也举手站了起来。
“我们也是……”
“……”
杜颜颜突然眼眶湿润，仅仅半年，看，这是她意想不到的样子。
等到日后无数女子学院拔地而起，那肯定又是不一样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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