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长达一年的抗争后迎来了彻底的消停。
这些缘故,齐芯竹都不知道。
她只能从顾婧柔的言语里推测,对方似乎并不失落于无法嫁给六皇子,对那阮问颖也没有什么嫉恨,遂说了两句常例的打抱不平之话。
“我也真是不明白了,那阮问颖纵使长得沉鱼落雁,也非长安城里头一份,性情又刻薄尖酸,半点不相宜,比不上姐姐分毫,六殿下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顾婧柔幽幽道:“谁知道呢,也许六殿下就是喜欢她这副模样,又或许她在六殿下面前很是贴心,与对我们不同。且此事的确是我不占道理,她责问我也是理所应当的。”
“才不是。”齐芯竹握住她的手,“这件事明明是你那四叔的错,她若当真明白事体,就不该迁怒他人。”
顾婧柔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算了,不讲这些了,讲得我心烦。”
齐芯竹应声:“好。你也别太为家里的事烦心了,我们不是说过吗,要一起科举,一起入仕,成天为这些事情烦扰,如何念得进去书?我看啊,倒不如撒手不管,还能少些事端。”
说来也是无心插柳,顾家现任当家为顾婧柔嫡母,虽然在朝为官,却没有想过把嫡长女往这方面培养,只想让其攀上六皇子这根高枝,借后者的力让顾家平步青云。
然因六皇子势必会继承大统,想要成为他的妻子不能不懂朝堂之道,顾婧柔遂自小接受相关的精心教导,使她不同于其他人懵懂,知晓家中面上光鲜、实则内里尴尬的颓势,生出了想要入朝为官的心思。
先前,她碍于长辈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无法贸然下场,如今家里人好不容易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用她再待字闺中,她自然是要科举取士,一展身手宏图,襄助家族。
她缓缓笑着点头:“不错,我是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若我有幸高中,这顾家是由我继承也好,给我那不成器的四叔也罢,都再与我无关。我也可以苦尽甘来,无论是招婿还是嫁人都不用再看家人眼色。”
齐芯竹道:“正是这个道理。”
她不无羡慕地哀叹:“我要是能像你一样就好了,我父亲是个老古板,祖母也传统守旧,想着让我早早嫁人生子。幸好我的书念得不错,父亲指望我在朝中帮他一把,才暂时押后了我的亲事。”
“就是这,祖母还万分不满,觉得父亲是在和我一起瞎胡闹,成天嚷嚷着要给我立规矩,让我抄写孝经呢。”
“食古不化,理她作甚。”顾婧柔道,“这两年你沉下心备考,到时一朝得中,有了官身,他们纵是再想管你也管不住,有本事上本都察院参奏你不孝,看看最后是谁被申斥丢脸。”
齐芯竹听了,脸上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好,我都听姐姐的。”
反倒是顾婧柔的眼底出现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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