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忠良。
但杜预不同。
杜预大嗓门、大喇叭、大嘴巴,只要朝廷敢给他
一点委屈、扣一点黑帽子,他就马上作诗作文,口诛笔伐,唇剑舌战,跟个遍。
哪怕深山老林、乡野村妇,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话语权,始终不掌握在朝廷手中。
舆论,被杜预牵着鼻子走。
这不,杜预又开始写诗了。
他们的苦日子,要来了。
杜预悠然道:“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心远”是远离官场,更进一步说,是远离尘俗,超凡脱俗。
我为什么明明还居住在滁州,结庐在人境,且被朝廷屡屡封赏,各种加封,各种请我出山,使者络绎不绝,钦差接踵而至,却能做到而无车马喧?
因为我远离尘俗,超凡脱俗,根本无意于功名利禄、高/官厚禄、手握权柄啊。
这些俗人、社会公认的价值尺度,与我杜预人生的基点,出世的哲学格格不入啊。
我自耕自食、俭朴寡欲,追求的探索为人的生命与自然的统一和谐。
我放弃功名利禄,高/官厚禄,亲自躬耕,追求的是圣人之道、精神世界的满足啊。
大唐百姓,津津乐道,如闻天籁。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写的太好了,感动落泪。”
“若无寂寥出世之心,断然写不出这等境界的田园诗。”
“杜预说什么我都不信,除非他写诗。”
“什么杜预要逼着朝廷封赏?纯属无脑黑!一个月前,他身为北伐军统帅,手握重兵,掌握两京五十州之地,大半壁江山操在他
手。他只要捏着不放,就可以当皇帝,乃是帝王之资!何必要乖乖交权,再逼朝廷封他?脱了裤子放屁?”
“这么一想,确实太不合理。”
“朝廷,还有五国,只怕有人在黑他。”
“杜预都放弃了一切权势,急流勇退,还不肯放过。这朝廷真是没救了。”
这一句,已然超过了大唐边境,传到了十国之地。
大汉,铜雀台。
曹操正在观看士兵操练,一旁鼻青脸肿的曹丕,正在咬牙切齿,商议构陷杜预死后,该如何进兵,报复大唐。
“父王,只要杜预一死,大唐无人,我们就联合五国,分兵五路,瓜分大唐!”
此时,却听到杜预“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曹操脸色大变。
“好诗。果真好诗啊。”
“孤王没想到,杜预战诗可杀人,田园诗竟然····也可震惊天下!”
曹丕面色难看道:“哼,他作诗又如何?只要我们五国一起黑他,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他无需浑身是嘴。”
曹操叹息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光是这四句诗,就足以醉倒天下人。谁还敢说他野心勃勃,居心叵测?”
“任凭我们如何鼓吹他危险,都无济于事了。”
东吴,柴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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