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去。
因此佃农们常年在温饱线上挣扎,日子极为凄惨。
楚弦不缺银子,还有怜弱之心,因
此他没有如前朝那般向佃农征收赋税,他没收那两成的租子。
但是,他心善了,可那些大地主大世家并不愿意错过这块肥肉。
那些大地主大世家见他不收这两成的租子,便美滋滋的替他收了,于是这些佃农该交的租子一点儿都没少,每年依旧得把自家收入的七成交出去。
因此,佃农手里的余粮,若是风调雨顺,那还能勉强度日,可若是碰见了什么天灾人祸,那就只能卖儿卖女,家破人亡。
这种情况,楚弦已经忍了几十年了。
当年大楚建立之初,他根基不稳,大地主大世家都这么干,他不可能对所有的世家大族开炮,所以只能忍了,可到了今日,他不想忍了。
“大楚有一半的人口都不向朝廷交税,这实在是离谱了。”他感叹道。
“是非常离谱,所以爷爷你真的要对这一块举刀么?”楚姝停下脚步,漂亮的眸子带着忧虑,“你若是举刀,那对大楚来说就是举国地震,可我如今是废人,帮不上忙……”
楚弦闻言笑了一下,笑容有点苦,“我上了年纪,此时不动手,以后怕是更没精力了。”
楚姝瞧着他眼角的细纹,还有鬓角斑白的发,怔了怔,然后道,“如今的大楚,百姓安居乐业,佃农也受《大楚律典》的保护,对比前朝甚至是之前四百余年的动荡,这个局面已经很好了。咱们何必与那些世家豪门较量?”
“我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那就要扛起应该
担的责任,不然,不仅我良心上过不去,也对不住宣恕、药姑娘夫妇。”
楚姝“……”
他望着楚弦脸庞上的怀念和怅然,心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压的他呼吸不畅。
“若是宣恕、药姑娘夫妇两人在,他们不会如我这般忍几十年,论武力,他们一个比一个能打,论财力,也能应对当年的烂摊子,论医术,药姑娘她独步天下。当年若是他们夫妇得了江山,那大楚定然比此时更好。”
楚弦脸庞上的怀念更甚,嘴边还泛起了笑意。
他想起当年的画面了。
即使经过几十年岁月的洗礼,但当年的事一点儿都没有模糊,他记着,全都记着。
“其实我一直很羡慕宣恕的洒脱,宣溪为他起名恕,他就真的宽恕,不怨不恨,一心奔着他自己的志向。”
想起当年意气风发的宣恕,他黯然垂眸,“这些年来,每当遇见难题,我都会想如果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他会如何做,包括向大地主大世家开刀。”
“他曾经说过,他想让农人有自己的田地,有一份可以糊口的家产。他希望百姓受了委屈之后能有人帮他们讨回公道。他希望每一个憨厚淳朴、认真过日子的百姓,都能被善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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