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有些突起的小腹，心中升起渺茫的希望。
碧月抱着个小本本跑过来，跪在地上，手抖得几次都翻错了页面，“娘娘，上次月事是二月初一。今日四月初五。二月十八、三月十二分别侍寝过一次。”
想来想去，没有什么好门路。
“上次本宫的月事是什么时候？”
她入宫前月事规律，但入宫后月事一向不准。有时候两三个月不来。有时候一来又来半个月。
这璟妃娘娘如果怀孕了，这次若是罚跪时间长了影响了身子，以后怕是会怪罪下来。若是没影响，生下了皇子，那很可能升为贵妃，甚至说不定会升为皇后或者以后做太后。
唯一令人宽慰的是，皇上让她好好琢磨如何打理六宫宫务，实权还握在自己手里。
笑死个人了。
吃了许多调理的中药也不见好。太医说得很委婉，但跟江月白刚刚说的一样。
这就够了。
屋里伺候的人即使都是心腹，依然连大气不敢喘一下，皆是低着头盯着脚尖。
璟妃第一次为自己的坏脾气感到后悔。
替皇帝监督罚跪的小太监满头大汗。
璟妃闭了闭眼，吐出一个字，“滚！”
璟妃：“等等。快去给本宫请太医来。本宫感觉恶心想吐。”
如今家里没钱接济不上，接下来两个月没有了月俸，最近又摔了好几件昂贵的玉器，虽然还有一点积蓄，但要维持过去的阔绰，打点宫里方方面面的人，这钱根本都不够花。
璟妃皱着眉，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白了小太监一眼，面露不虞。
李北辰拉着江月白的手，一同走到永寿宫门口，对身旁的江锦绣说：“淳常在，今日多亏了你来给朕传话。你先回桃蕊宫，朕和你姐姐还有事情。”
她没有想该如何节俭持家或者跟皇上服个软，而是绞尽脑汁地琢磨该如何搞到钱。
“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本宫的人了。”
璟妃哪怕被罚跪思过，都没有思自己之过。
人间四月天。若是抬头，阳光有点刺眼。
碧月端了杯新茶奉给璟妃，“娘娘喝口热茶吧。”
“你叫什么名字？”
顾选侍刚笑着跨过门栏，却撞见屋里地上正中央跪着的璟妃，凶巴巴地盯着她的目光。她立马浑身发抖，满眼惊恐，两腿发软，扑通一下俯身跪在地上。
转头对江月白行了个礼：“姐姐，我先告辞了。你要保重！”
璟妃恨恨地说道，“今日之事，你若敢传出去。本宫把你沉水井。”
天气晴好，清风拂面。
意思无非是她脾气太大，气血时而燥热，时而淤堵，导致月事不准。
璟妃：“你去给本宫煮碗血燕羹过来。本宫头晕。”
璟妃这么一想，感觉自己敞亮了许多。
“奴婢去查查。”
小太监权衡利弊，快步走到娘娘身边，“娘娘地上寒凉，奴才扶您起来。可别伤了身子。”
璟妃：“还有多久?”
碧月：“还有半个时辰。”
最后只剩下一个，把不用的衣服首饰摆件等奢侈品给变卖了。
这得罪不起啊。
碧月锁好了宫门，关好了殿门。陪着跪在璟妃身边。
“奴才贱名宝柱。”
江月白微笑着上前拥抱了江锦绣，然后轻柔地松开：“锦绣，今天幸好有你。”
江锦绣对着江月白挤眉弄眼做了个暧昧的鬼脸，意思是，姐姐你今晚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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