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按照宫规,不可外出。”
夜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机。
“闪开。”
她准备回养心殿睡觉。
她快,对方就快;她慢,对方就慢。
因为她忘记发绳,头发披散着,被夜风吹起来,时常遮住了眼睛。
到门口时,被两个值守太监拦住。
江月白嘴角露出几分讥诮。
却又是得罪不起的人。
从乾清宫到养心殿并不算远。江月白却觉得格外漫长。
保护皇上的侍卫不知凡几,真是自作多情,白担心了。
江月白此时已经站在乾清宫外。
已有小太监冒死进去通报了徐福海。
“娘娘,这让奴才们难做啊。”小太监们苦笑着。
江月白耸了下肩,抱着剑,飞身离开。
两个小太监立马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抬眼的一瞬间,她看见对面有个人影在屋顶上一闪而过。
有个人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她掐了掐手心,逼迫自己清醒。
抱着剑穿着灰色衣衫的江月白,因为喝了点酒,带着几分闲散风流,显得更加不好惹。
实属越界了。
拦住江月白的胳膊在颤抖,固执地不肯收了回去。
她几次想拔出剑来,却又不敢擅闯。
小太监肩负使命,玩命飞奔,跑到乾清宫时,差点腿都断了。
她撩起额前的散发,特意把脸露出来,给值守的侍卫们看清楚,刷了个脸。
眨了眨眼睛,又什么都没有,像是幻觉一般。
江月白拔出半截剑,脸色冰冷,带着两分醉意。
气势上竟然压了御前侍卫这帮世家子弟一头。
江月白抱着剑懒懒地靠在正门边上的宫墙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等着领导事情结束。
留下的奴才侍卫们跪了一地,纷纷擦着冷汗,眼神中透着恐惧、崇拜和倾慕。
今夜无月,星子满天。
回头一看,还真是。
好像过了许久许久,她都有些困了。
惊的是,福贵人竟然找上门来了,里面还有谢才人,后面会不会闹上一闹;喜的是,福贵人心里还是有皇上,不然不会这么大半夜的还非要执着地跟过来。
徐福海知道事情后,明白福贵人一定有要紧事才会去勤政殿求见皇上。
她解下身上的玉佩,苦苦哀求值守太监,请他通报皇上说有要事禀告时,被严厉拒绝。
下巴轻抬,眼神示意,她就守在在外面,有事叫她。
只能拦住她。
朦胧的灯火映在她的身上,透出洒脱不羁的感受。
瞬间,剑出鞘,拿在手中,指向拦在前面的胳膊,不用言语。
人间静谧而阴沉。
推开了小宫女的手。没有沐浴,换了身宽松的灰色衣衫,拎着剑转身出了门。
李北辰以为徐福海的咳嗽是被胡椒粉刺激喉咙的后遗症,不仅没有责怪和询问,反而十分包容。
皇上既然在这里,周围肯定埋伏着暗卫,是敌是友不好说。
徐福海心中又惊又喜。
她总觉得这几天宫里有种奇怪的气息,有种危险在潜伏着,像怪兽一样,随时会跳出来,咬破他们的喉咙。
皇上办私事,谁敢催。
只能好心劝告江月白速速离开,就当没看见:按照宫规,此时为宵禁时间,没有皇上宣召,任何人夜间不得私自求见。如若违反,轻则杖罚二十,重则杖毙。
江月白用余光瞟了正门口那人一眼,竟然还在原来的位置,还是那个姿势,就像石化了一般。
在路上她就已经想明白,皇上说是去勤政殿,其实是支开自己的幌子,实际的行程安排是在乾清宫接待妃嫔侍寝。
江月白合上剑鞘,冷着脸,快步飞身而出。
这次她没有硬闯,气定神闲地往乾清宫大门外一站,算是上班打了个卡。
脑补了很多夜跑女性遭到杀害的新闻。
那个人是谁?
江月白开始发慌。
难道晚上心慌慌的预感,不是因为皇上有危险,而是因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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