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打过来电话被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工作到半夜的危害,今天就转来了这条消息。
某种程度上来说,不愧是他。
还有几条推送广告,最后一条是医院发来的,时间显示是今天上午。
她把身体往后面靠了靠,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愣愣的看了几眼消息。
又要去取药了啊,千秋低垂着眉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尖不受控制的动了动。
第二天一早,千秋继两个多月后,又一次迈入了立海大的校园。
还是像之前一样,她早早的避开人群进入了学校。她没有去班级,而是径直去了学校的图书馆。
这个点,除了图书管理员,是没有什么人的。
上了二楼以后,她在书架上找了一本夏目漱石的《我是猫》随意的翻看起来。
千秋就站在二楼的窗台边看书,偶尔能够听到操场上训练的学生传来的声音。
风吹过她的脸上时,她伸手把被吹到眼前的头发别到耳后。
移开视线的时候看到下面的树下有一个人蹲在那里,银白色的头发后用绳子扎成了一个小小的辫子。
他从手边的袋子里拿出猫粮,喂着一只黄白斑纹的猫。
她看了看手里的书,不知道在那只猫的眼里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她的目光很直接,没什么遮掩的直直看着底下的人。过了一会觉得站的有些累了,转身去旁边的一个椅子上坐下来看书。
时间静静的走过,上课铃从图书馆的外面传来。
千秋合上书,把书放回原位。
走出图书馆的时候,仁王已经回去上课了,那只猫也不见了踪迹。
她沿着小路直走,路过体育场的时候看到里面有班级在上体育课,一堆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在夏日的阳光下挥洒着汗水,或是跑步或是打球。
千秋的嘴里嚼着一块口香糖,微甜的味道从舌头传到大脑里。
她翻出立海大的校园后,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到来后又离开。
偌大的医院里,总是充满了人,医生护士,病人和家属。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刻意低调装扮的她,穿过人群,来到三楼的一间就诊室。
尽管周围看起来已经没有人了,她还是小心的在查看了拐角和上下的楼梯后才敲门进去。
……
取完药后,她像来时一样静悄悄的离开了医院。
她走进立海大,又穿过医院里拥挤的人群,就像定点打卡后终于回到了她的起点。
包里的药被拿出来,她把它握在手里,白瓶黑字像每一个普通的药瓶一样装着普通的药。
千秋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幕。
她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像平常一样发呆,这样的时候,她总是会心情莫名低落。
她不想去想那些让她痛苦晦暗的记忆,只有放空自己,才好像陷入了无尽的平静里,让她能够获得短暂的安宁。
没有人会知道,她的心里藏着什么。
没有人知道,她生病了,一场心里的病。
她病了,病的很深,可以抑制的时候,就把自己锁在虚无的世界里,平静的时候没有人会知道她病了。
这是场她自己造成的病,也是命运赋加在她身上的,像血液脉络一样遍布全身,流不出挖不掉。
她病的无法抑制的时候,就吃药。
有时候很严重,有时候完全看不出来。
严重的时候,吃药可以让她睡上一觉,那时她会陷入一场好像永远醒不来的梦里。
梦里有很多很多的画面,熟悉的陌生的,走马观花一样,一遍一遍的放映在脑海里,她挣不脱走不出。
醒来的时候再把它藏进心里,用现实的一切填满脑海,等下一次抑制不住时,再做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千秋就着水吞下白色的药片,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她很久没吃药了,才一会儿,眼皮就已经睁不开了。
千秋睡着了,要去做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又是唱着歌的竹川千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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