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被毛巾遮住下半张脸,不知道是笑还是抿紧双唇,但那双总是或淡然、或讥嘲的眼睛里,透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像是少年拦网成功时的志在必得。
她的指尖还停在体操球上,不轻不重的戳着球,让球在短短的距离来回滚动。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像是处于下风、又或是在这场博弈里输了。
“唔……”她把声音拉的很长,彷佛在透过长音缓冲自己混乱的思考。“或许?信介哥不在场上的时候稍微、不起眼的给你加个油?”
“毕竟我,是稻荷崎的人嘛。”
打着“稻荷崎”记号,或是再被月岛萤打上“专属”的记号,他们的对话彷佛在这么说。
月岛萤想起了那次森然集训,披散着灰褐色长发的女孩子,穿着那件松垮垮的外套,背上写着的是“稻荷崎高中男子排球社”。
他轻轻“啧”了一声,“……记得把稻荷崎男排的外套脱了再来。”
“信介哥很爱干净,他的外套可能比我的还干净……”苍井萤模模糊糊的意识到他指的不是这个,却还是这么说了。
“但我不喜欢。”月岛萤极其稀有的说了自己的想法。“萤,我不喜欢。”
他强调似的又说一次,语调没有任何变化,但苍井萤却莫名的心动了。
像是当初她看月岛萤赢了白鸟泽那样,心动的瞬间是大脑的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好、摆什么表情好,那种连神经都在颤抖的感觉。
挂了电话后她看向旁边的大宫琴,后者笑得高深莫测。“这场比赛叛变,我也能理解的喔。”她又说一次。
苍井萤嘴唇张了张,像是故障的电脑需要缓冲时间,好半晌才呐呐说道:“琴,我觉得我完了……”
她好像,真的要叛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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