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缓缓说道:“这就像是出门到了别村,一个村子里的人,便会有先天的归属感,若是离得更远,两个人到了别的郡县,那么同一个郡县的人,就是老乡,若是再远,到了别的国家,那么同一个国家的人,就是同胞,所以,如果让你选呢,有一日若让你在天上和人间当中选择,你是选自己的故土,亲人,朋友所在的人间,还是那遥远的天上?”
“这都是些什么?”
一个熟悉的人。
“这惊雁宫并不是今时造物,非人力可以假手而成,来历可以追溯到上古之前的三皇五帝时期,据说乃是上古战神‘九天玄女’的来到人间之后的行宫,外面的这三座大殿只是表象,三座大殿之下的‘战神殿’,才是真正的核心。”
面前就浮现出来了一片宫殿建筑群,自己站在了一条赤红色的宫殿廊桥之上。
“周公!”昌平君喃喃道:“周公制礼,原来是为了……导引人心。”
最后选择摘掉了头上的斗笠和面具:
“老夫自从成功算计了纵横之后,便几十年来都未敢在世上露过面,怕的就是被他们的老师你找到,没想到,躲躲藏藏四十来年,最后还是架不住对这惊雁宫的好奇心,落到了你老人家的手里。”
便不再多话。
这更让昌平君心中震荡。
姜太一看到这些壁画到这里,隐隐已经明白了什么,道:
“那是因为你心中有了一个叫做‘礼’的东西,所以你才会觉得人吃人这件事残暴且恐怖,其实你只要仔细想一想这一路走来看到的这些壁画,以及再想想礼是谁制定的,就应该能明白这壁画上记载的事情,在上古的时候,其实是非常正常,甚至可以说是‘神圣’的事情?”
抑或许是近百年来,他虽是心中默默以秦为敌,但对于姜太一这个无敌无解的存在,始终存着一股无力感,由此生出来的敬畏。
姜太一见此没有再多说什么别的话。
“盖聂和卫庄四十年前,就进入了这里,该不会已经得到了……不,应该不可能,子房也进入这里了,子牙狱应该能够被他掌握在手里,也不知掌握了子牙狱的子房,能否……”
左右两边壁上每边亦有丈许见方的浮雕图各二十四个,加上殿心的浮雕图。刚好是四十九。
就连姜太一也在这幅壁画面前多停留了一幕。
他脸色震撼,只因他看到了很多很多自己所不知道的上古秘史。
黑衣人原地沉默了一个呼吸。
一瞬间。
而姜太一对于他的身份,并不感兴趣,他只是关心自己的两个弟子,究竟是怎么被对方算计到了这惊雁宫下的子牙狱的。
这些阵法禁制不断地变化,导致整座行宫在大地上的位置也在不断变化。
这些浮雕雕刻的古朴大气,一个前古巨兽或行于高大奇异的丛林之中,或飞翔于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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