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寝室中,窗帘缝里透出极其微弱的光。
季陆离也没返校,估计这会儿还陪着母亲。
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二十。
估计昨晚季陆离没怎么睡,程皙寒一边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边拨通季陆离的电话。
季陆离果然很快接起,声音里透着股熬夜的疲惫:“喂,一大早打电话做什么啊,我昨晚一夜睡不着,有点难受。”
“我想问问,苏苏昨天的反应和态度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季陆离苦笑,“你可能不知道,当初我母亲是在我和她之间,二选一放弃了她,她有超忆症,一直记得。你说这样,她怎么可能释然和原谅。”
“那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做?”
“不知道或许,尊重她的选择,不打扰她吧。我父亲已经联系媒体去公布这件事了,昨晚也把苒苒从学校接回家,和她说了这事儿,然后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了。我母亲现在也还在医院休养,在这件事上我没有发言权,全看令仪是否愿意,以及父亲和母亲预备怎么做。”
“你可以劝说你父母主动些。”
季陆离:“啊?可我觉得令仪现在挺烦我们去接触她。”
程皙寒平静地道:“如果一个人没有忘记的能力,那你觉得所受的伤害该如何平复。或者说,换了你是令仪,你是什么想法。”
“我和她性格又不完全一样。换了我,虽然心里会很难受,或许还是期待着亲生父母能爱自己吧,当然我会更倾向于留在苏家父母身边,他们真的很爱令仪。”
季陆离默了片刻,也许苏令仪也怀着微弱的期待呢。
昨天在病房前,苏令仪对季庭承诺的继承权嗤之以鼻。
他当时便隐约觉得,她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个,甚至有点失望。
“如果你们真的觉得对不起苏苏,就用试着用你们的关心和爱把曾经对她的伤害覆盖过去。即便她一直在抗拒,也不要停止主动靠近她。”程皙寒停顿片刻,“我指的不是用感情逼她原谅,你明白我的意思。”
季陆离:“怎么感觉你很了解令仪似的。”
程皙寒声音略微郑重:“你愿意的话就相信我,这件事,我或许比苏苏自己更明白她心里的想法。”
电话的那头安静几秒后,响起季陆离的轻笑。
“你真的很在乎令仪。你们认识多久了?”
程皙寒也笑了笑:“很多年。”
“行。”季陆离下了决定,“不论如何,先谢过你了,皙寒。”
“不用谢我。我不是为了你家,我只是不想这件事又成为一段她忘不掉的难过回忆。”
通话结束。
在学生餐厅吃早饭时,程皙寒听见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今早刚发布的新闻。
餐厅墙上挂着的电视正在播报京城地方台的晨间新闻。
“本台记者前方发来报道。季氏集团现任总裁季庭今晨宣布继承人变更。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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