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众人又在各个房间内搜寻一番,不管是制作武器的图纸,还是跟刺史、行军总管联络的公文,纷纷丢进火盆。
在此期间,外面早就是喊杀震天,两军已经开始交战了。
旅帅刚推门而出,就见如蝗虫般的箭羽从空中斜倾而下,射在墙砖与门板上,尾部一阵颤动,发出锵锵之音。
忽然,沉闷的惨叫响起。
一名跟班捂住喉咙滑倒在地,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有双腿在地上不断乱蹬着。
战事爆发得太过匆忙,部分士卒根本没来得及穿好甲胃,而那侍从便是如此,只戴了护心镜,未曾披盔甲,如今正好被射中脖颈,显然是活不成了。
此时此刻,他趴在地上痛苦地扑腾着,一手捂住脖子,一手向旅帅伸出手,眼睛充满绝望。
“所有人都得死,你先走一步,黄泉路上,跟哨所那几位弟兄等我们。”
旅帅按下心神,冷冷丢下一句,旋即手按刀柄,大步向城墙走去。
抵达高处,只见宛若蚁群般的敌军从四面八方涌来,看得守军头皮发麻。
而这些炮灰多半是吐谷浑贵族的奴隶,亦或过去被劫掠的唐民,他们披头散发,犹如乞丐,手里大多拿着削尖的木棍,五个人当中能有一把短刀,偶尔也能看到粗劣弓箭。
至于吐谷浑精兵,全部远远站在后边,偶尔派马队冲至城堡下面,射完一通箭雨便走,根本不会逗留。
哭喊声连成一片。
这帮奴隶们身上只穿着几片动物毛皮,甚至单层麻布,既不能御寒,更没有防护效果。
城上,唐军弓弩不停,平虏巨弩一发,就是一排弩失飞出,草地上、壕沟里尽是尸体。
奈何堡垒之中的唐军数量并不多,且人力终有竟时,高强度连续开弓拉弦,只是半炷香工夫,很多士卒就已经手臂酸软了。
尤其是弓弩,每拉一次至少得使三石之力才能开,所以不少吐谷浑人已经搭上了梯子,开始往墙上爬。
一名火长激动道:“头儿,点火吧,烧死这帮狗鼠。”
“没到时候。”旅帅摇摇头,冷声道:“一群奴隶罢了,等真正的敌人上来再说。”
“老子可以死,但我这条命,至少要让虏军留下五具尸首!”
说着,就听见一声怪叫。
只见一个吐谷浑奴隶率先爬上墙头,隔着好几丈远,都能闻到那股臭气,因为按照蛮夷习俗,部分吐蕃人和吐谷浑人生下来到现在,根本就没洗过澡。
随后,刀光一闪,一颗滚圆之物冲天而起,喷涌出猩红血液,那奴隶直挺挺向城下摔去。
“传令,射生队全部换上步槊,刀牌手列队。”
时间一点点推移。
眼见奴隶无法突破唐军防线,陆续有披着甲胃的吐谷浑武士补了上来。
堡垒外。
大军最后方。
“怎么还没拿下一座小小戎堡?!”
一个吐谷浑将领跪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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