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容地与联珠一同登了车。
定远侯遇刺一事很快便传进了宫内,皇帝正坐与紫宸殿中,听着密探报来前些日子查探的物件中是否有些不该有的东西。
从一饮一食,到衣物熏香,无不是细致万分,可查过几遍并无不妥之处,直至那日秉笔内监为他研墨,气味之中除了松香,还有龙脑冰片之气。
皇帝抬眸问那秉笔内监:“今日换了新墨锭?”
“正是,这天也热了起来,此墨加了冰片龙脑,气味提神清爽,再合适不过了。”那内监满面笑容,却让皇帝好像想到了什么。
他想起去岁也是天气炎热之时,日日批奏折便是用这种墨锭研墨。
果不其然,密探带着墨锭去宫外寻胡商问询,才知这里头掺了曼陀罗和关外秘药,久闻之会暴躁易怒,多疑猜忌,且损伤心神,不出几年便会暴毙而亡,太医查起却只是心悸惊惧,难以发觉真实死因。
皇帝闭了闭眼,沉声道:“定远侯遇刺一事交由大理寺处置,刑部相辅,务必查出真凶。再选太医去定远侯府诊治。”
“墨锭一事便交由你处置,各州府上贡记档、药材流动、鸿胪寺番邦来往,皆随你查阅,莫走漏风声便是。”
密探一身内监服饰,得了令便恭敬告退。
他倒要好好将宫内宫外修剪一番了,毒物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他身边来,若这些事都是安王所为,这样的好儿子,他留还是不留?
安王正在府中书房内来回踱步,几名属下跪于近前,一并将脑袋贴于地面,噤若寒蝉。
“废物,废物!”他掀了案上砚台,墨汁尽洒于地,映出他癫狂面容。
“仅他带着个女郎在船上,这也能失手吗?!”
“之前夤夜刺探也能失手,本王养着你们做什么!都是废物!”
“一个病秧子也对付不了!”
书案上镇纸笔洗皆被他掼落,砸得一地狼藉,他怒指地上跪着的几人,暴喝道:“父皇点了大理寺亲查,那两个废物也被生擒,怎么办,你们说怎么办!”
“王爷息怒,”其中一人壮着胆子开口,“属下只觉,就算大理寺抓了人,只要全无证据,便不能牵连到王爷。”
“人都抓去了,如何才是全无证据?”安王十分不耐地冷笑,捻着自己的眉心烦躁。
那人顿了顿,只说:“死人是算不得证据的。”
“怎么,你还能去大理寺诏狱杀人?”他看了那属下一眼,又移开眼去,“能进大理寺诏狱,进不得定远候府吗?”
那属下抬眸看向安王,缓缓道:“定远候府皆是面熟之人,难以混入其中,可大理寺诏狱每三日换防一次,且有专人运送物资,属下有一手易容之术,若是想混入其中,倒也不难。”
“果真?”安王收了厉色,侧首问。
“果真。”
“若是泄露了行迹?”
“属下常备勾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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