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迷人,竟也在窗格上映了层层水光。
她掩唇打个哈欠,再抹去眼角泪花,拉下床帷歇下了。
卫琅正倚在屋外廊下,用力捻了捻指尖,眸中神采比那水色更加温柔。
她果然喜欢。
他实在想得紧了,望她不要怪罪自己做这梁上君子。
纾意打点好待客之物,等着今日卫琅登门。
此次与以往不同,定是上门来说日后共同出门一事,是正大光明地来,她便吩咐下去备好正厅,同样设屏相见。
她既应下假意婚约,定要面面俱到才是,纾意让自己院里的妈妈去门上迎客,直将人引至正厅。
卫琅穿着一身青质直缀,袍袖宽大,这副模样离她前几日见的的武将模样相去甚远,倒像位读书人。
他抬手拂过花叶,面色憔悴,遥遥对纾意一笑,再十分吃力地进得厅来。
今日这般,倒真像是大病初愈模样,宽松袍袖显得空空荡荡,仿佛一阵风能将他刮走似的。
“娘子安好。”卫琅嗓音显得有些气弱。
她不免腹诽道:这儿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不必再装了罢?还有这四娘子三字,怎就变作娘子二字了?
“侯爷安好。”
二人见礼又隔帘而坐,卫琅开口道:“我今日来,有几件事要告知娘子。”
“前几日得陛下召见,我不日便能领北衙龙武军统将一职,想必是陛下已防备安王,徐老太傅还朝指日可待。”
纾意点点头,谢过卫琅等人周旋。
“娘子不必客气,本也是我职责所在,”他捧起茶盏,垂头饮茶,“还有前几日所言,要交予我一件信物好让伯父相信。”
“劳侯爷挂怀,”纾意取过手边的匣子,请联珠交给陆诚,再捧给卫琅。
“匣内物件家父一见便知,有劳侯爷。”
卫琅笑笑:“怎当有劳二字?娘子愿用婚嫁之事为我遮掩,已是大恩,在下只是尽力回报罢了。”
厅内陷入客套之后的安静,本就是公事,其他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纾意垂下头,看自己盏中水汽氤氲,只听屏后他轻轻搁下茶盏,开口道:“听说清晏楼有各色新式羹汤,不知娘子可否赏光,和我一同尝尝?”
她正和阿娘说起此事,倒与卫琅想到一块了。
尝过便知哪几样和阿娘和小砚清的口味,去便去罢,纾意又问:“可是侯爷有要事要办?需要我准备些什么?”
“一应如常便是,只是要委屈娘子,作出与我亲近的模样。”
二人又商议过见面时辰,卫琅便起身告退。
他蓄意走得缓慢,似是仍要装作身体不适。
纾意回想一番话本子中的情节,开口唤:“等等。”
卫琅回首,神情像是有些疑惑。
“既是装作未婚夫妻,是否该由我送你出门?”
他像是顿了顿,十分平静颔首,藏在宽大袖摆中的手却攥紧:“某却之不恭,劳烦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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