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临的脸色瞬间变了,手中的酒盏差点脱手砸向桌面:“这……这我不知。”
陆熠并不意外他的否认,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周围的人,对自己从前的事噤若寒蝉,但他隐隐觉得,这其中定然有他必须要知道的过往。
至少,他要弄清楚,梦中时常能够牵动他思绪,引他心痛难忍的女子是谁。
是那个霖霖吗?
陆熠并不擅长回旋交际,见对方面露难色不肯多言的样子,也不想强人所难,遂草草终止酒宴放人离开。
二人并肩走出汇客楼时,天色还不晚,袁临朝他寒暄几句,径直离开。
陆熠这次并未乘马车,徐徐晚风吹在他瘦削如刀刻般的面容,路上灯烛明亮,夜空中星子灿烂,却唯独照不亮他心中的那片晦涩阴暗。
袖中的紫润灵镯已经被男人掌心的温度暖热,他修指紧紧握着镯身,不敢松开分毫,仿佛只有这样,他的心绪才能平静下来。
前头忽然吵闹起来,陆熠抬头望向远处,看见前头聚集了一堆人,正围着一个骑着马儿的少女争吵。
马上的女子心烦意乱,大声辩解着:“我没有撞他,我的马儿连碰都没碰到他,他就倒下了!”
围观的百姓根本听不进去,反驳的声音很快将少女的声音淹没。
陆熠皱眉,看那姑娘的形貌,应当是永定侯之女,袁临之妹袁媛。
他低声吩咐徐答:“你去看看。”
徐答应声上前,冲入了人群中。
他常年在隐卫的地牢里审案,这种纠纷根本不在话下。
很快,真相大白,那倒地的男人是个惯爱讹人的无赖,雇了几个人在人群中煽风点火,才引得群情激奋、颠倒黑白。
袁媛被带到陆熠面前。
她本想向给自己解围的公子道谢,在看到陆熠那张讨人厌的脸时,顿时柳眉倒数,怒气冲冲地又“哼”了声,掉头就走。
陆熠长腿一迈,拦住了她的去路,嗓音沉沉:“袁姑娘似乎对我颇有怨气,不知我何时得罪了姑娘?”
袁媛被他拦住去路,狠狠瞪他一眼,怒道:“你没得罪我!我只是替霖霖……”
话到嘴边,余光中看到徐答在后头拼命朝她使眼色,她惊觉失言,不甘地咬紧唇瓣不再吭声。
前段时间定国公府老太君曾在京都放话,不可在陆熠面前再提及顾氏世子夫人半点消息,以免世子受到刺、激加重病情。
要不是怕因此得罪定国公府,连累父亲与兄长,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冲到陆熠面前质问,替霖霖讨回公道!
陆熠惯会洞察人心,见她这番欲言又止、不敢明说的样子,直接道:“你只管说出实情,我以整个定国公府担保,定护你平安无事。”
袁媛却只是冷冷地瞪着他,再也不肯吭声。
一双冷白骨节分明的手横在二人之间,紧接着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陆熠,你就别为难人家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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