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过后,天气少见地暖和起来,京都虽然还会时不时下雪,可已经比从前的数九寒冬暖了许多。
李名医医术高超,经过他手,顾霖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好,只是风寒终究拖延太久,已经落下病根,时不时会咳嗽一声。
灵月那日看着伤痕累累,但隐卫收着力,实际上并不十分严重,府医照看了几天,大部分伤痕已经好了。
她担忧主子的身子,一大早地就在厨房忙活,此刻正端着一碗甜羹进屋,关切道:“姑娘,今日你感觉如何?咳嗽有没有好一些?”
顾霖怕她累着,赶紧让她放下汤碗:“我没事,李大夫说了,这风寒是因为没休养好落下的病根,需要慢慢调理,急不得。倒是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透就一门心思往厨房跑,累着了怎么办?”
灵月却不大在意,摆手笑道:“奴婢皮糙肉厚,这点活是从小做大的,不会有事的。”
说话间,正屋的门又是一阵轻响,一双云纹锦靴踏了进来。
灵月脸色一僵,恐惧之色浮上了眼中。自从那日她被陆熠抓紧暗牢审问,吃足了苦头,现在一见到这人就害怕。
顾霖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抚道:“你先去耳房歇着,我这儿现在不需要人伺候。”
“是,姑娘!”灵月如蒙大赦,一骨碌弹起来,匆匆向进屋的陆熠行了个礼,就跑去了耳房躲着。
顾霖斜靠在软榻上,怀里揣着个锦绣金丝纹样的抱枕,抬眸望过去。
冰湖那夜过后,陆熠日日都会回澜沧院陪伴顾霖,与她一同安睡,一同用膳,除了遇到重要的政事需要前往书房处理,其他时间全都跟她呆在一处。
顾霖起初并不适应,多次提出让他走,可男人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行动上依旧我行我素,甚至来的时间比从前更久更多,顾霖知道说了没用,反而会令他起疑变本加厉,只得放弃。
她望了一眼进屋的人,又淡淡地将视线收回,继续看手上的话本。
陆熠习惯了她的冷淡,也不生气,撩袍坐在小姑娘身侧,掌心就要去抚她尚还平坦的小腹。
顾霖迅速往旁边一躲,推开他的手:“你刚进屋,手凉。”
“是,是,是我疏忽。”陆熠立刻收回了手,拿起桌上的手炉放在手心暖着,有些紧张地问,“孩子没闹你吧?最近有没有好一些?”
来之前,他早就问过李名医小姑娘的身子恢复情况,也将她的脉案细细看过,都道并无大的问题,可他终究心底不放心,还是忍不住想亲口听她说一声“安好”。
顾霖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孩子月份尚小,李大夫说连孕吐都还未开始,怎会闹腾?”
陆熠被说得面上讪讪的,一丝脾气也不敢有:“那便好。”
一阵沉默,两人相顾无言,顾霖又拿起了话本翻看,只盼着对方能赶紧离开,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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