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是谁?”
周秀兰没反应过来。
楚云梨认真道:“你只是个下人,有个地方给你住就不错了。来人,将她押进去,没我吩咐,不许她出来。”
她看向守门的婆子:“去把旺财牵过来栓在门口。”
旺财是一条大黑狗,看家护院一把好手。看着就特别凶,等闲人都不敢靠近。
周秀兰被推回了院子,再看到旺财,她吓得哭了出来:“陆公子,你帮帮我啊,之前我是教训过一些丫鬟,可下人办不好事,难道不该教训吗?也就是这乡下来的丫头才把他们当一回事,你是大家公子,该明白家有家规的道理。摸着良心说,我有错么?”
陆庆安没想到她会叫自己,随口道:“我媳妇都是对的。错的一定是别人!”
毫无理由的偏袒和纵容,险些将周秀兰气炸,同时又希望他宠着的那个女人是自己,出声道:“陆公子,婚姻大事讲究门当户对,这个丫头根本就配不上你。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是我亲眼所见,她骗了你!能够与你匹配,帮得上你的,一定是出身良好的大家闺秀,比如……我!”
说这话时,她微微仰着下巴,满脸的傲然。
确实有一番大家闺秀的骄矜姿态。
陆庆安一脸莫名其妙:“她从头到尾没有骗过我,早说了自己不是清白之身。再则,她是被人所害,这又不是她错……”
周秀兰一直注意着面前的年轻男子,见他从未正眼看过自己,不甘心地道:“可你这样的身份,不应该娶一个残花败柳。”
“我乐意。”陆庆安言简意赅。
周秀兰险些被气死:“如果她可以,那我也行!”
陆庆安嗤笑:“你什么东西?也配和她比?”
周秀兰:“……”
她怎么不能比了?
“对待弱者毫无怜悯之心,行事暴戾无常,又水性杨花,不孝不悌,言而无信。”陆庆安冷笑着道:“这天底下所有的恶事你都做了,还好意思夸自己好?脸呢?”
他伸手将楚云梨揽入怀中:“这女人纯属脑子有病,别跟她多废话,我们走吧。”
楚云梨笑了笑,顺着他的力道转身。
眼看两人要走,周秀兰又哭又求,她真觉得自己已经特别可怜了,可那俩一直都未回头,眼看他们就要消失在假山处。她再忍不住:“李端月,你不得好死!一定不得善终,早晚会被抛弃!”
闻言,楚云梨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道:“我能不能善终,现在说还太早,总之你是看不到了。但我能看得到你一定不得好死!”
她说这话时,语气阴森森的。
隔得远,周秀兰看不见她眼神,但只这语气,就吓得她连连后退。颤声问:“你什么意思?”
李端月为何能这般笃定?她是不是要害自己?
楚云梨心情不错:“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说,身为下人,只有听话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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