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父亲下班回来了,很奇怪于家里的气氛,没有吃晚餐就匆匆去房间里问母亲,然后没有出来。
仁王也没有食欲,淡淡地告诉姐姐自己不饿,就窝回了房间。
姐姐最后的表情很不知所措,茫然又慌乱的样子,平时他一定会心疼,然后笑嘻嘻地凑上去说笑话逗姐姐开心,或者踹弟弟一脚叫他去。但他一点心情也没有。
——接到柳的短信的时候都淡定了。他把那条没有几个字的短信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唔,柳生,转学了,不回来了,而且,不准备跟他说一声,连那句狗屁的“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都是和幸村还有柳说了,让转告他。
噗哩,狗屁。
仁王意外地发现自己很冷静,冷静地不像自己。原本以为会痛苦或者挣扎的——柳也是这么觉得的吧,所以提前告诉他,一条短信说的婉转无比小心翼翼。没必要。他就像是看电视上报“今晨某条地下铁因‘人身事故’而延误特此致歉”一样麻木,无动于衷。(日本人常遇到的事情,有人跳下地铁轨道自杀,在日本非常常见,常常在线路的滚动告示牌上可以看见某线因人身事故延误几分钟)
就好像那个人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就好像他们不是仅仅三天之前还腻在一起亲热的恋人。
也许早就料到了。柳生的家庭,自己再清楚不过。那种严谨的绅士作风,从来不仅仅是表象,而是家族血液。天主教传统。
——不意外。真的不意外。
——也不痛。
真的。
仁王雅治是个欺诈师。
他连自己都能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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