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直躺在病床上也闲不了,严亦宽问护士借来痰盂,让张直直接在病房里吐,不用跑洗手间,张直吐完后严亦宽清洗痰盂就好。倒是拉肚子比较麻烦,得由严亦宽扶着张直推着输液架上厕所。来回两次,张直哭了。
“是不是太难受了?”严亦宽摸着张直的脸问。
“那么脏??”
“不脏。”严亦宽安静地给张直擦了会儿眼泪,他捂着张直因为输液而有些凉的手背。“小孩,要不我们不迁户口了吧?”
张直愣得忘了哭,“那房子呢?”
“不买了,你太辛苦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严亦宽苦思片刻,“你可以考研究生,再找专业技术工作,跟我一样。”
“那我们还要再异地叁四年啊,我不想??”
严亦宽刮掉张直又掉出来的眼泪。“你可以到那边考。”
“不行,我到那边念书,那叔叔阿姨怎么办?”
家里只有一个人工作的话,一拖叁,在一线城市生活比较吃力。老父亲和老母亲补贴孩子生活费肯定是愿意的,但严亦宽不想这样,张直同是。两人绕圈子聊,没结果。
“小孩,以后退休了,你想待在那边吗?”
“我想回来,我喜欢这里。”
“那我们就不在那边置业了,留着游戏厅的房子,以后回来改造改造,一楼我爸妈住,二楼我跟你住。”严亦宽把生病中的张直当作娇气的宝宝,轻轻补了一句:“好不好?”
这哪能不好呢?老师都把自己和学生往后的人生捆在一起安排好了。
被严亦宽背在背上的张直趁着喝醉,一个劲儿撒娇:“那老师你等等我,我很快就能自己赚钱,实现经济独立。”
严亦宽颠了颠背上的负担,“好,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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