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露出了那森然的面容。/p
脸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伤深入骨，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白骨，最恐怖的是那眼中一片空洞，没有眼珠。/p
“是不是被我吓到了？其实我一开始看的时候，也被自己吓了一大跳。”/p
“小语，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我都不会介意。”/p
穆少钧看着舒语有些不对劲的样子，以为她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容貌。/p
舒语嗤笑道：“如果你真的不介意，为什么不敢看我？”/p
“我……”/p
他不是不想看她，只是看到她，他就想……/p
他现在是真的不敢再刺激她了，尤其是她的手上还拿出了一把匕。/p
“那些不堪的往事，我都想起来了。”/p
“对不起。”原来他留给她的都是如此不堪的记忆，“小语，你杀了我吧，如果杀了我会让你好过一点的话。”/p
他感受到柔弱的身躯坐到了他的双腿之间，能死在她的手上，他亦不后悔，只是那疼痛迟迟没落到他的身上。/p
那么萦绕在鼻尖的深厚血腥味是从哪里来的？/p
“小语，不要。”/p
当穆少钧睁开眼看到舒语做的一切时，他只觉得心脏从来没有过的疼痛。/p
小语居然正用匕不断地往身后划着，她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p
“小语，关于纹身的说法，是我瞎编的。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找专人帮你祛除。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p
舒语满头大汗，只是这身上的疼痛比不上心里的疼痛。/p
“穆少钧，我恨你，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我要当着你的面，把你烙在我身上的印记去掉。”/p
“小语，你停手，我宁可你杀的是我。”/p
穆少钧四肢不断挣扎，锁住他四肢的锁链哗哗作响。/p
只是他这样的乱动，让坐在他身上的舒语伤口更深，穆少钧再也不敢乱动。/p
“穆少钧，你真的有这么难过吗？如果当初你对我有一点点的感情，我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p
穆少钧痛苦不堪：“我爱你，我从来都是爱你的。”/p
“你爱的从来都不是我，你连尊重都没给过我，谈何给我感情。”/p
他真的是爱她的，只是当初他父母对感情的背叛，还有穆雪母亲对他兄弟的背叛，让他以为只有把喜欢的人紧紧地留在身边，才是最正确的。/p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p
‘撕拉。’/p
那块带着纹身的皮被撕扯下一小块。/p
此时舒语脸上的汗水、血水融合在一起，看起来血肉模糊，可是看在穆少钧的眼中，没有害怕，没有胆怯，有的只是心疼。/p
“小语，求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p
穆少钧能感受到坐在他身上的人，哪怕没有喊疼，但那微微抖动的身躯证明她此刻一定很痛苦，可是她依旧还在继续，似乎不把它弄下来绝不罢休。/p
此时穆少钧从来没有这么后悔，帮舒语弄了这块纹身上去。/p
‘撕拉。’/p
最后的那块纹身还是被舒语给扯了下来，接着她倒在穆少钧的身上再无力动一分。/p
“穆少钧，我好痛，真的好痛。”/p
穆少钧看着奄奄一息的舒语急道：“小语，你快点去医院，就算我求你了。”/p
“为什么我爱的人都要伤害我？曾经的你如此，在我失忆时爱上了魏令灏后，他也是如此，我真的累了。”/p
“魏令灏重伤至今都在昏迷，他没有抛弃你，他只是自顾不暇，让我来照顾你，一切都是我骗你的。”/p
“真的吗？”/p
舒语的眼中燃起的一丝希翼，让穆少钧松了一口气，只是她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的心沉入谷底。/p
“可是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我恨你，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记得我是如何死在你的怀中，我要让你一辈子活在痛苦内疚之中，百年之内我都不想在下面看到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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