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助理以为,兰草摆在徐叔青跟前就算完,结果他去倒个热水的工夫回来,就看到徐叔青在修剪打理。
助理站在走廊尽头,可以看到书房的位置,突然就不敢再往前。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画面了。
现在身边的人大多知道,他对这些花草略有研究,但没有人知道,真正研究得深的,是徐叔青。
徐父当初虽然是行伍出身,但在投军前,家里也曾富甲一方,祖上更是出过大官,徐父在传统文化的的熏陶下长大,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吃喝玩乐都有相当研究。
徐母也是知识家庭出身,徐叔青的外公是留过洋的,归国后,曾任政府公务员。
徐叔青自小接受良好教育,各种兴趣都有培养,跟着外公学下棋,跟着爷爷学书法鉴赏,跟着父亲学玩花鸟鱼虫……
因为上头有两个哥哥,长辈们对他没有什么硬性要求,管教一直很宽松。
徐叔青年轻的时候,其实是有些张扬的,长辈对他没要求,但他本身就很优秀,优秀到有些张狂。
天之骄子,顺水顺水地长大,不管在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活得洋气又肆意。
尤其在爱好方面,徐叔青常常一掷千金,很有些许玩物丧志。
那时候助理还不是徐叔青的助理,而是大先生徐伯谦的秘书,当时大先生最头疼的就是这个弟弟。
……
但自从当年变故之后,徐叔青再也没有碰过这些东西。
人在面临巨大的痛苦的时候,往往会选择逃避,有时候沉迷,也不仅仅是热爱。
徐叔青不允许自己把情志寄托在会转移痛苦的任何事情上。
这么多年以来,徐叔青几乎如苦行僧一般在修行。
助理看着,忍不住背过身去,努力平复情绪,等他再转过身时,徐叔青已经放下了手里的工具,坐到了窗前。
默默进到书房把热水添上,助理正要走,就被徐叔青喊住了。
“把它搬到你房间去吧。”徐叔青看着窗外,嘴唇抿成平直的一条线,眉眼间再没有助理刚刚偶然一瞥的轻松与笑意。
无端叫人沉重。
助理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最终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好。”
……
年二十九的晚上,宋幼湘等到晚上十点多,才把院门关上。
再等下去也没有意义了,街道办的话务室的同志值班到九点半,就已经下班啦。
这会十点多,门口值班的大爷肯定也睡下了,就算电话机响,也不会有人去接,不会有人来通知了。
没有魏闻东的电话,年还是照样得过,还要过得热闹才行。
而此时深夜台州某小码头,魏闻东站在黑暗里,看着紧张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冲后头的人挥了挥手,让她上了船。
魏闻东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的守在船边的人对视了一眼,魏闻东收回目光,有些暴躁地单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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