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磕磕巴巴起来:“将…将军,朝歌不敢!”
他心里刚被自己亲手掐断的那颗嫩芽,因着这句话,居然又活了过来,野草般在心里肆意疯长。
“起来吧,我跟你开玩笑而已。”
顾知礼也有些懊恼自己刚才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他不过是缺个人暖床罢了,谈不上什么喜欢。
更何况,他这一辈子,想要做的事情太危险,也不能随便喜欢上什么人。
他可以被朝歌身上的一时新鲜吸引,可以为着种种相似的经历去保护他。
可是,他不能喜欢上这个小玩物,不能让任何东西成为自己的软肋。
身边的一切,都必须成为他为了那件大事,随时舍弃的存在。
“是。”
朝歌似乎有些庆幸将军这么说,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只是心中难掩失落,他这种人,身份低贱,从未得到过偏爱,也不配去拥有别人的喜欢。
能得将军这么一个主子照拂,就已经是天上的神仙保佑了。
“我替将军更衣吧。”
朝歌见顾知礼不说话,就大着胆子走过去。
他知道将军想要什么,这些日子的相处,一个眼神,他便能看穿顾知礼眼里的欲望。
既然将军喜欢他的身子,那就用自己的身子来服侍将军。
将军想要的一切,他都会无比虔诚的,全部奉上,毫不犹豫。
“对了,我之前找的那位给你调理身体的大夫,给你配的药记得喝。还有,明天开始,你要每日药浴。”
顾知礼伸着手任由朝歌踮着脚给他宽衣解带,然后坐在床上脱掉靴子。
那些药,都是用来改变朝歌体内药性的,到了京城,要是朝歌的秘密被人知道,就更麻烦了。
“嗯,朝歌记得。”
朝歌感激一笑,他相信将军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
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再到现在的无条件信任,似乎,也就是几颗甜枣的事儿。
纱帐被一层层拉上,少年主动勾上男人的脖子,眼神又纯又欲。
“你真是越来越会勾人了。”
顾知礼哑着嗓子将人翻身压下,这还是小东西头一次主动。
他本来就隐忍多时,此刻便也没了顾忌,扯去少年的里衣,啃噬着那细嫩的脖颈。
身下的炙热已经高高隆起,昂扬狰狞着,狠狠推了进去。
“将军轻些。”
朝歌微微弓着身子,软成了一汪湖水,任君采撷。
月上柳梢头,春意抱几许。
人影错落时,霜华落满地。
翌日。
将军离开的时候,朝歌还在昏沉沉地睡着。
喝了那药,他总想睡觉,感觉全身上下都没了力气。
“朝歌公子,府里的丫头都被二公子遣散了,府上缺些下人,你同我一起出去挑几个手脚麻利的婆子和家丁吧。”
陈伯看朝歌长得好看,人也安静,没有他想象中乐妓的放荡张扬,便生了几分好感。
“好,陈伯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朝歌。”
朝歌赶紧点头答应,丝毫没有犹豫推脱,眼神中也没什么防备。
这孩子心眼太单纯了,很难想象,他是从那种地方出来了。
“你就不怕我趁着二公子不在家,偷偷把你骗到外头找人牙子发卖了?”
陈伯试探性地问道,他不敢相信朝歌这样的表现是真的。
他话里带了几分威压,凭着他在顾知礼跟前的分量,就是真把这男侍卖了,也不会有什么责罚。
“将军让朝歌听您的,就算是真的发卖了,也是朝歌的命。”
朝歌低垂着眉眼,语气里没有一丁点不忿。
他并不是不害怕,而是习惯了用最低的姿态示人。
而且将军不在身边时,他更是惶恐不安,也愈发伏小做低。
“走吧,跟我一起出门。”
陈伯欣慰地点了点头,看来应该不是什么人安插在二公子身边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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